19. 四盅(2 / 2)

“掌域之責,皆要一絲不苟,回歸墟界後,來向我領罰。”

四下噤若寒蟬,任時暄甘願認下:“是。”

齊之玄眸子一抬,話變得輕鬆許多:“鄧林穀小輩也在啊,沒記錯的話,芳和宴魁首左純熙。”

“你腰中那把蠍刀,可是耗了我和其他掌域一番心力啊。”

左純熙虎牙微露:“掌域好記性,晚輩在此多謝掌域,這把蠍刀甚是趁手。”

齊之玄道:“都先進去吧,春日淋春雨,夏月易傷風。”他走過照君宜身前的時候停了下,饒有意味地看了眼任時暄。

任時暄道:“是照副掌域的小妹。”

她自己介紹道:“照君宜,為人君子之君,女宜立業之宜。”

齊之玄笑道:“很機靈的丫頭,要不要進我們歸墟界?”

她再斟酌考慮考慮吧,自己確實沒這麼多血可以放,照君宜且笑:“晚輩還不夠格,靈脈渾濁,不堪劍術之類。”

齊之玄目光中有些憐愛,抬腳走了,自顧歎氣,道了句玩笑話:“我也不堪劍術之類。”

照君宜挑了下眉,瞧他那把君子劍,謙遜甩甩袖上雨。

左純熙帶著大蜻蜓要說悄悄話,特地與照君宜她們隔開屋子,白奉賢被齊掌域叫到另一間屋子問話,此刻又剩照君宜和任時暄了。

小幾上的茶盞落了灰,絮在杯麵上。

照君宜思路混亂地想事,任時暄聲音夾雜著雨聲,八分強硬三分忍耐:“過來。”

照君宜慢吞吞移過去:“又怎麼了啊?”

任時暄手指又點上她額間:“給你治腦子。”

靈脈之力在她腦袋裡晃蕩,就像有個小人似的,敲敲這裡,碰碰那裡,遊了一圈,抓點兒氣泡就走了。

他摸上照君宜後腦勺,起了個鼓包,一時半會消不下去:“腦袋裡麵怎麼樣?”

照君宜晃了晃腦袋,方才那種暈勁兒沒了:“好了。”

任時暄放下手:“回去吧。”

照君宜眨巴著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猛地攥住任時暄手腕,豎起指頭,柳條似的抽了他手臂兩下,用了寸勁,任時暄眉心很快蹙了一下。

照君宜一言不發挑開他衣袖,想看看是不是抽紅了,結果看到小臂中間四條結痂血痕,她抽到任時暄傷口上,臉色登時變了:“唉呀,打錯地方了。”

趕緊對著傷口吹了幾口敷衍的氣:“怎麼弄的?自殘啊?”

想到歸墟界那些子弟和白奉賢的話,“放血三盅?”

任時暄把袖子放下,擋上:“四盅。”

照君宜看瘋子般的眼神:“你違什麼仙規了?吃了蒸鴨殘害生靈?你有病吧。”

任時暄幅度很小搖了搖頭:“不是這個。”

照君宜說:“那你用藥抹一下啊。”

任時暄堅持道:“違規矩不能用藥。”

照君宜從他身上飛快抓出雪北極子,取一大塊,粗蠻地扯著他袖口:“在我這沒規矩,我給你抹藥,就不算違了你們歸墟界的規矩。”

任時暄呆頓片刻,那藥膏已經探進袖口準確塗在他血痂,照君宜力道輕,指腹都不曾碰上傷口,隻塗平薄薄一層藥膏。

她商量道:“以後我叫你哥哥?”

照湘和八百輩子見不著一次麵,哥哥頭銜必須摘掉,又因為任時暄待她有點兒好,又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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