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純熙這才解開手裡繡球栓繩,白奉賢納悶問了句:“你娶親?”他手裡正勒住一滋養物,推到左純熙身上,左純熙急躁地把住蠍刀,捅了滋養物幾刀,手中繡球掄拋到了白奉賢手裡。
這次竟然沒再回來!
所以當真是拋繡球,要拋給彆人才行!
幾人蹙眉看向這枚繡球,白奉賢攤手一丟,繡球又彈回來拴住了他手臂,左純熙道:“你丟的次數越多,它纏著你的時間越長,隻有拋給彆人才作數!”
左純熙琢磨著這枚繡球,自認倒黴,心裡總有一種不詳征兆,手中動作也慢了幾分,不自在側頭,焦急地道:“你拋給我吧!拋回來!”
白奉賢解開栓繩,並未拋給左純熙:“我自己拿著,你看好你自己!”
他冷靜在原地沉了幾息,繡球,嫁衣…還有嗩呐,兩個吹嗩呐的還在奏《抬花轎》,此曲已接近尾聲。
拈金線纏住嗩呐,試圖從這些滋養物手中拽走,他一使勁,拈金線卻滑下來了,靈脈之力不夠。
他整個人宛如被困在一方四小方宅中,他在外,靈力困在內,施展不出手腳,磨破了爪牙也出不去。
五人對視,照君宜點了下頭。她離吹嗩呐的那隻女滋養物最近,她確實不慣用器物,天星被她收進劍鞘,徒手攻了過去。
任時暄看著這一幕,微不可察地抖了下肩膀,時令劍體愈發冰冷。
嗩呐聲又昂揚半分,七八隻滋養物伸手刺探而來,血紅的眼珠緊緊盯住照君宜。照君宜一一斜身躲開,腰身柔韌,撤後避閃,還撅斷了其中一人的手臂。
左純熙似乎才察覺到照君宜的變化:“她是不是…變厲害了?”好像比他還厲害。
自上次通洪事件後,照君宜體內便能感受到多種靈力地相互碰撞,多種不明來源的力量在她身體節節抵抗,反而限住了她自己。
進入三天寨,靈脈之力被壓製後,她不僅沒感到縮迫感,反而對體內的力量運用更為熟悉,靈脈之力也更為純透了。
接近了,手已經攥住嗩呐,她朝後拉動——
滋養物微張的嘴唇忽然閉得嚴絲合縫!
不好,晚一步!
《抬花轎》恰好吹完。
嗩呐在她手中猶如報廢品,天星出鞘斬斷紅發,滋養物爆濺滿地血水。
完了,繡球還在白奉賢手裡。
繡球裡麵像是裝了個什麼活物一樣,在裡麵拳打腳踢,繡線慢慢崩裂,繡球卻怎麼也扔不掉。
“我要是死了,給我燒兩柱香啊!”
白奉賢笑語鬆散,迎上照君宜和左純熙滿是愧疚慌亂的眼神,手中拈金線彈了兩下,“要不說,你們是小孩……”
拈金線也不是這麼容易斷的,一半的拈金線從他袖口鑽出,即刻把繡球裹成一圈厚實金黃,暫時封住了繡球這番躁動,他傲嬌一仰頭,任時暄無奈持著時令過去,一劍刺穿繡球。
繡球跟個金窩頭似的,在時令身上卡住,裡麵湧出一團紅氣,付雪瑤眸心一動:“草林子,吸附蠱。”
一隻草綠色蚱蜢從地縫中跳出,收緊腹部肌肉,紅氣全部吸進肚子,幾隻腿滿足地蹬了兩下,吃了個飽,轉頭又跳回了地縫。
白奉賢搖頭晃腦,彈照君宜腦嘣子:“要哭?”
照君宜壓下心中一縷氣:“不會為你流一滴淚。”
左純熙緊瞪著他:“我也是!”
照君宜翻回去找到小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