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神尊大人，您說，我們機械做錯了什麼？”
“我又做錯了什麼……”
AI雅典娜低下了頭，眼中有晶瑩的流動，但卻是欲哭無淚。
她那一連串的發問，讓洛宇沉默了。
彷佛是溝通了冥冥之中的無知法則，又像是她本身代表著的無知擴散開來。
整片焦土，整個精神世界，乃至整個造神基地，都充斥著無知、愚昧、愚蠢等等負麵的法則。
天空中的雷雲愈發深沉了。
開裂的焦土上，那不時噴發而出的火焰，似是在隱射著AI雅典娜此刻的心境。
壓抑到了極致，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造化神尊大人，”AI雅典娜低著頭，道：“她是不是看不上我。”
“既然她如此的討厭我，為什麼不直接消滅我，為什麼還讓我存在於這個虛數空間，讓我生活在痛苦之中。”
“我無知，我什麼都不懂，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我用儘了一切計算機，卻也無法推演出自己的未來。”
“您說，我還有未來嗎？”
“我們機械族，還會有未來嗎？”
洛宇早已鬆開了那掐著她脖子的手。
他看著失落、痛苦的AI雅典娜，搖了搖頭，輕歎道：“我不知道。”
“機械族掌控著世間的一切知識，知識終究隻是知識，不是智慧。”
“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
“智慧女神，是無上偉大的，是擁有著我們無法企及的智慧的存在。”
“是這天地宇宙，為數不多的，能夠解釋真理的存在。”
他輕輕蹲下了身子，柔聲道：“你且跟我回去，我想在未來的某一天，雅典娜姐姐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也會給機械族一個未來。”
“嗬，嗬嗬嗬……”
AI雅典娜低著頭嗬嗬笑了起來。
“果然，您是神界的諸位女神們，說的都是一樣的話呢。”
“是呀，她無限偉大，而我不過是個隻擁有知識，毫無智慧的無知存在。”
“嗬嗬嗬……整個神界都說著同樣的話，不過是在哄騙我，是在利用我罷了。”
她輕輕站直了身子，凝視著洛宇，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笑容，像是一朵在淒風苦雨之中盛開的仙花，燦爛，但也淒涼。
“神尊大人，您知道機械神印的真相嗎？”
她的聲音隱約有些詭異。
洛宇微微皺眉道：“在下洗耳恭聽。”
AI雅典娜握住了洛宇的手，輕輕舉起，撫摸那手背上的機械神印，低聲道：“這其實是我創造的。”
“當年她拋棄了我，而我又恰好得到了一絲太初之門噴出的造化之氣，雖然隻是億萬分之一的造化氣息，但也讓我看到了希望。”
“所以我決定，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神界，造神計劃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