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次來姑蘇,就是為了失蹤的魔丸。
女子帶著幾名下屬,齊齊朝著地上的少女襲去。虞洛芽壓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就被那名女子給捉住了,她驚慌失措地大喊:“雲師哥……”
雲雁沿著河邊走了很遠,聽到這聲呼喚立即奔了回來,不過他回來時,卻已不見了少女的蹤影。
山林背風處,虞洛芽被那名女子扔在了地上,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蝴蝶裙子的女子,一雙淩厲的丹鳳眼,青黛細眉,鼻梁挺翹,嘴唇很薄,塗著深紅色的口脂,發髻上盤著詭異的發飾,像一條盤旋起來的紅蛇。
再看她身後的幾名屬下,個個都是一身黑,觀這打扮,莫不是魔宗的人?
此時,又有一個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那人比其他人都要高一些,同樣一雙上挑的鳳眸,膚盛白雪,眸似朗月,墨發用一支紅玉鏤空蛇形簪半挽,那簪子上刻著恐怖的紋路,而他長如玉骨的手上端著一個烏木托盤,托盤內是一隻白色的小蛇在盤旋。
“!!!”
虞洛芽驚駭萬狀,她大概知道這兩人是誰了,魔宗的兩名大人物,映岄和岷婪。如今魔宗的魔君隕落,魔族最傑出的年輕人就是這兩位,他們二人定下了一個約定,誰先拿到魔丸,誰就是下一任的魔君。
然而原書中最後成為魔君的,卻是雲雁。
那個男子端著托盤走過來,虞洛芽嚇得往後退。
不是吧……
她一個小炮灰,到底招誰惹誰了啊?
“我可以幫你們。”她急中生智地說道。
男子停了下來,好笑地問:“幫我們?幫我們什麼?”
“你們是魔宗的人吧?你們不就是想知道魔丸的下落麼?我可以幫你們,但是能不能彆用蛇咬我?”
反正最後也是雲雁當上魔君,她先忽悠他們一下,也不會怎麼樣。
男子有些驚訝:“仙門之中,還有你這種明白人?”
虞洛芽對著他們擠出一個笑,說:“我就是一條鹹魚,對我來說,命最要緊。”
女子拉住了男子的手臂:“小心有詐。”
岷婪道:“她能有什麼詐?以她的修為,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你真是太不相信彆人了。”
“……”映岄氣極,“我看你就是被姑娘給迷住眼睛了。”
“是啊,這麼可愛的姑娘,你卻要給她喂毒蛇,你好狠毒的心呐。”
“我狠毒?”映岄反手指著自己,覺得這話可真是荒謬,“你給那隻貓灌藥的時候,怎麼不說你狠毒?”
貓?
虞洛芽瞬間抬起眼睛,難道說那隻貓不是雲雁弄來的?而是這些魔?
岷婪慢聲道:“隻要它能活著出來,我就會給它解毒。”
“喲,你這麼心善,那你去正道門派啊,待在我們魔宗做什麼?”
“映岄!”岷婪怒氣勃發,將手中的托盤扔到了石頭上,這一扔,便驚醒了那條沉睡的蛇。
它昂起了首來,吐出一條蛇信子,轉了轉身子,仰頭望著兩個人。
虞洛芽看到蛇醒過來,嚇得往後麵躲。
映岄手一伸,那條蛇就跳到了她的手背上,她安撫了它一陣,“想吃肉了是不是?我馬上就讓你吃上。”
語音落下時,她就閃至了虞洛芽的麵前,陰測測地說:“你是我抓住的,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等這條蛇鑽入你的身體,劇毒浸入你的脊髓,屆時你不想聽,也必須聽我的。”
“你不要過來……”虞洛芽嚇得麵如菜色,放聲大叫。
“我的蛇好久沒吃這麼嫩的姑娘了。”映岄拽住了她的一隻手,將她往自己麵前拖,“過來。”
虞洛芽看著那條蛇在自己麵前晃,吐著紅紅的蛇信子,她兩眼瞠大,嚇得要暈倒了過去。
就在她要暈倒之際,一個黑影從樹林裡閃現過來,手執流光利劍,身形如電,劍刃一劈,離得最近的那兩隻魔就應聲倒地。
少年烏發飛揚,神情冷峻,身披月色而來,黑瞳殺氣騰騰,銅錢與鈴鐺在夜下搖晃,大喝一聲:“放開她!”
映岄回過頭去,眼神露出不屑:“這又是哪個毛小子?”
她望向岷婪,笑起來說:“岷婪,你把這個小子也抓了,咱們就又可以比拚了。”
雲雁不給他們閒談的機會,提著劍就躍了過來,直直朝著虞洛芽麵前的映岄刺去。
兩人打鬥了起來,樹林內劍氣跌宕,飛沙走石,枝葉婆娑,虞洛芽閉上了眼睛,往後麵的角落縮去。
可是,她還沒有縮到角落,就被岷婪給捉住了。
那邊的雲雁見狀,長劍一揚,劍氣朝著岷婪揮來,再次重複:“放開她!”
岷婪被劍氣傷到手臂,被迫鬆開了虞洛芽。
虞洛芽用儘了力氣大喊:“雲師哥,救我……”
雲雁正要朝她走來,一個機械的聲音就在他腦部上空響起:
“戀愛腦不可以!”
……
“戀愛腦不可以!”
……
“戀愛腦不可以!”
……
他頓住腳步,以為是身體裡的那隻魔在講話,於是大吼了一聲:“彆說話!”
虞洛芽旋即閉上了嘴巴,嘴唇抿成一條線,自己給自己封口。
雲雁再次提步而來,可是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始終重複著那句話。
“彆吵!”他憤怒地大吼。
可是那道聲音就如機器一般,機械地重複著:“戀愛腦不可以!戀愛腦不可以!戀愛腦不可以!”
魔童弱小又無助地說:“我沒說話啊……”
虞洛芽看見他站在那邊,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