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如此!”
伍玄庭喜不自勝,趕緊叫廚房加菜。
一大碗紅燒肉,一碗紅燒野雞,一盆肉丸子湯,一盤爆炒兔肉,一盤乾煸豆角,一盤涼拌豬耳,一盤五香豆腐乾,一盤清炒豆芽,外加一大盆米飯,一壇汾酒。
幾人閒話家常,酒足飯飽。臨走之際,安氏將提前分出的野雞、兔肉及肉丸用罐子裝了捆紮好,交給江子衍。
江子衍道了謝,接過係在馬上,就此告辭。
夜風徐徐,月如鉤,幽暗之色籠罩地表。行至一密林,樹影婆娑,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貓頭鷹在枝頭淒厲地叫。
“隻怕沒好事情。”
江子衍正想著,一道冷箭猝不及防地朝他射來。他閃身堪堪躲過,順著方向,瞥見暗處閃起一絲寒光,當即摸出一錠銀錁,朝那人狠砸了過去。那人吃痛,慘叫一聲,倉皇逃竄。
怕有埋伏,江子衍沒有去追,揚鞭快馬回了家。
到了家,菜仍溫熱。他叫林泰拿給吳茉兒,帶上所有物證文證,匆匆去找江族長。江族長聽完一切,臉色鐵青,惱怒至極。
江子衍乘勝追擊,道:“二爺爺!這一切確實與我嫂嫂無關,都是姓牛的在陷害。等找出翠喜的屍首,請仵作驗了,自會真相大白。”
至於更深層的真相,他自會探明,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還他嫂嫂清白,將一切歸咎到翠喜和牛大身上是最好的選擇。
“你也太擅作主張!”見真相已捅到伍家,不妥協也不行。江族長歎了聲氣,道:“罷了,剩下的事交給你元達叔處置。至於你嫂嫂,你叫她還在家裡待著,省得我撞見了心煩。”
江子衍抿著嘴道:“行。不過事情結束前,姓牛的得交給我管。”
江族長疑惑道:“怎麼?你是怕人跑了,還是破案上癮了?”
江子衍輕描淡寫,道:“是也不是。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叫那姓牛的鬆口。一則,入土為安,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驚擾亡魂;二則,我是頭一次碰到這麼嘴硬的,有點想贏。”
知道江子衍好勝心強,勸阻隻會適得其反,江族長揮手打發,道:“跪完祠堂,人你帶回去吧。”
江子衍咧嘴一笑,道:“多謝二爺爺。”當即去了祠堂,罰跪完又去了私牢,將牛大帶到自己府上。
野雞和兔子肉很香,吳茉兒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她美美地泡了個熱水澡,用牙粉刷了牙,才去睡了。
第二天早,值夜的看守到點走人,卻無人換班。吳茉兒吃了早飯,等了好一陣,見始終無人前來,舒心之餘,又不禁困惑。
“希望是好事。”
年紀輕輕的小婢安安靜靜,有條不紊地打掃,收拾房間。她出了房門,又走出院門,見路口也沒人,擔心是釣魚,小心翼翼地試問:“人呢?去哪兒了?有沒有人?”
無人回應。
晨光絢麗,風平浪靜,鳥語花香。吳茉兒竟一時茫然,佇立在路口,不知是進還是退。
“□□後遺症。”
她歎了歎氣,轉身回院。結果未明,與其叫人誤會逃跑,關到更森嚴的地方,她寧願在房間裡待著。
眼前出現江子衍的身影,長身玉立,迎著光,笑得比光還明亮,“自由了,不去逛逛?”
吳茉兒一時恍惚,不可置信道:“真的?”
江子衍道:“騙你作甚?證據我已交給了二爺爺。爺爺撤了你的□□,隻是不許你出府。”
吳茉兒比了個“OK”的手勢,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