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倒黴點,世子說不定得一命嗚呼,那王位指不定是誰的呢!
倒不是她要陰謀詭計,就算兒時身子骨弱,那也不至於將養這麼多年還是個藥罐子吧?
這裡頭有多少說道,這就隻有那些人自己心裡清楚了。
後院爭鬥向來是激烈的,再加上皇上這邊的態度,這位世子爺身邊是群狼環伺啊!
世人皆要謀害我,就看我能活幾時!這就是現在這位世子爺的處境。
不過這與蘇軼昭無關,她自己的爛攤子還不知如何收拾呢!
想起文鈺臨終前的交代,她不禁一個頭兩個大。
蘇軼昭的回府沒有引起府上多少關注,去老太太和太太處請安的時候,被不走心地問候了兩句,此事也就作罷了!
不過之前蘇軼昭為二姐買扇子,這位二姐在她回來之後來看過她,好歹算是結了份善緣。
“我說你從王府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的,這是嫌棄自己的狗窩了?”
馬車行駛在去書院的路上,蘇軼昭看著無精打采的鼠妹,不禁揶揄道。
“什麼狗窩?我什麼時候住狗窩了?我住的是鼠窩啊!大牛的窩臭烘烘的,我才不願意住呢!”
鼠妹翻了個白眼,小爪從蘇軼昭為它買的小荷包裡撚起一塊雲片糕塞到嘴裡。
“這就是個形容,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蘇軼昭哭笑不得,鼠妹還嫌棄大牛呢!
大牛的名字是鼠妹起的,對它來說,那隻狗長得和牛一樣壯實。
“王府好吃的太多了,又沒有多少老鼠。回來之後,這夥食降得不是一點半點啊!”
鼠妹歎了口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蘇軼昭忍不住拎起了鼠妹的尾巴,“你看看你都多重了?再吃下去比大牛還胖了,彆一天到晚想著吃。”
“你不想著吃?我看你在王府吃的最多,連那個世子都吃不過你,我吃的都是你從手指縫裡漏下的那點。”
鼠妹一頓掙紮,說它胖,它極其不樂意。
“你給我放下,這麼拎著腦瓜子嗡嗡的。”鼠妹用爪子勾住了蘇軼昭的袖子,氣呼呼地道。
蘇軼昭放下鼠妹,尷尬地笑著,貌似是這麼回事兒哈?
“總不能老是叫你鼠妹,給你起個名字吧?”蘇軼昭突然來了興致,腦海中浮現了許多名字。
“你看你尾巴上有條金線,不如叫小金吧?”蘇軼昭靈機一動,道。
鼠妹鄙視地看了一眼,“不要!叫相思吧!我聽你二姐總是念一寸相思千萬緒,就覺得相思好聽。”
蘇軼昭聞言挑眉,二姐蘇慕華今年已經十五了,正是少女懷春的年歲。
不過一般閨閣女子不會讀這個,除非是有了意中人,難不成二姐是和誰私相授受?
這府上的動靜她都要知曉,畢竟現在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你沒事兒就去我二姐那兒轉轉,有特彆的事兒就告訴我。”
彆看鼠妹隻是一隻鼠,但它看得多了,也就懂了。
“你指什麼事兒?她好像經常發呆,且還癡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