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雲頓時嚇得麵無人色,“大人冤枉啊!學生萬萬不敢犯下殺人的罪行啊!定是有人陷害我!”
他說完,便突然指向了洛卿。
“是他!是他說的對不對?他那是想陷害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山長要保洛卿,隻不過山長聖眷尤在,就連李推官都惹不起。
被指的洛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休要胡言亂語,我何時說過這話?你這是汙蔑。”
“不是你是誰?你明明沒有不在場的證明,山長為了保你,這才替你作證,否則之前山長為何不說?”
曲流雲這會兒有些口不擇言,隻見他指著洛卿,臉色有些猙獰。
山長冷哼一聲,氣得撂了茶碗。
“你這是指摘老夫撒謊?”山長強忍怒氣,目光森然如利箭。
蘇軼昭連忙去看洛卿的臉色,發現他的臉上有些不自然。
嘖嘖!看來這裡頭還有事兒啊!
“混賬!山長德高望重,豈是你能汙蔑的?有人說你鬼鬼祟祟地出了祝田的屋子,不是你誰是誰?”
李推官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官,哪兒敢得罪前太傅?
彆看太傅致仕了,可之前在朝堂上叱吒風雲,留下的人脈不容小覷!
朱氏可是世家大族,姻親遍布朝堂。
遠的不說,太傅這些年做山長,那可是門生遍布啊!
更彆說如今他家的長子還是吏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官兒,以後他的升官調任還得通過吏部呢!
若是能攀附上朱家,那他以後還愁不能平步青雲?
“我沒有!我真的沒殺他!我就是拿了他的東西,我來之前他就已經死了,人不是我殺的。”
曲流雲見李推官不肯信他,心中一慌,臉色都白了幾分。
“哼!誰知你是不是想瞞天過海?你拿了他何物?你且將經過說來聽聽,若是敢有隱瞞,可就彆怪本官不客氣了。”
因之前曲流雲撒謊隱瞞,李推官顯然不信他了。
“是不是你殺的?真的是你殺了祝田師兄?”
此時一道人影突然衝了上來,揪著曲流雲的衣領怒喝道。
“咳咳!不是,不是我殺的!”曲流雲奮力掙紮著甩開撲過來的王勳,跟著咆哮道。
王勳身材有些瘦小,不及曲流雲高大,被他這麼一甩,便甩在了地上。
“人的確不是他殺的!”蘇軼昭見場麵混亂,於是便出聲道。
眾人不禁將視線投向了蘇軼昭,發現是一名小兒之後,便都皺起了眉。
“諸位請看!”蘇軼昭也不多說,直接撩起曲流雲的下擺,對眾人道。
“這上麵沾上的墨乃是文書閣的錦墨,文書閣的錦墨中含有極其細膩的金粉,眾人一看便知。”
蘇軼昭剛才用手指蘸墨時,剛開始並未發現,隻是後來擦乾淨手之後,發現了一點點金粉的殘留。
很少,但還是留在了指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