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了眾人,李推官連忙道:“你是說凶手另有其人?或許還有可能是個女子?”
“可咱們書院的規定,是年輕女子不得入內!來的都是乾些雜活的仆婦。”
山長立刻反駁,這是書院的規定。
“雖說是規定,但若是違反了規定,無人稟報,想必也不會細究。”張夫子突然道。
“若想知道有無年輕女子出入,去問門房和後山的看守便知。”
蘇軼昭成竹在胸,人不可能憑空飛進來。
李推官看了一眼楊婦,這麼大的年紀,想必那風流的祝田是看不上的。
他隨意指了個衙役,道:“你且去查,一定要查清楚。”
“可若是那女子,青天白日的,她敢從齋舍內走出去?卯時雖天色未大亮,但很多學子都已經起了。”
張維覺得這很冒險,這女子有這般膽大?
“那祝師兄若是昨夜身亡呢?”蘇軼昭回頭看向張維,笑著道。
那雙極其出挑的雙眼,像是綻開了五彩神光一般,牢牢吸引了他的視線。
張維愣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一雙眼睛,像璀璨的星辰。
“昨夜身亡?可仵作查驗過後,說的是今日卯時左右。”
李推官聞言大吃一驚,疑惑地道。
蘇軼昭將懷中的帕子拿了出來,“還請大人過目!”
李推官疑惑地接了過來,發現天青色的帕子上有一點綠色的痕跡。
像是剮蹭上的,很淡,看不出是何物。
他知道蘇軼昭不會無緣無故拿出這帕子,於是便將其放在鼻尖聞了聞。
“嗯?這味兒有些熟悉!”
李推官很納悶,這味道在哪裡聞過,但他想了想,卻又不想不起來這是什麼。
他將手中的帕子遞到了山長麵前,山長接過也仔細看了看,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張維探頭過去一看,麵上若有所思。
“這是青苔?”片刻之後,張維不確定地問道。
蘇軼昭點了點頭,“正是!”
“將才我摸向那硯台,發現硯台內少量的餘墨已經有些乾了,應該是昨晚磨的墨。那女子想必昨晚已經來過,因此我認為祝師兄的死多半與那女子有關。”
蘇軼昭說著就走到張維旁邊,從他手中接過剛才遞上的帕子。
“敢問山長,這書院後山可有溪流?”蘇軼昭含笑看向山長,隨後眼神掃過一人。
那人見她看向自己,連忙鬆開了抓緊衣擺的手。
山長聞言不假思索地道:“山中清泉自是有的,離咱們書院的後山就有一條,離得並不遠,那小溪還有個蓄水的小水塘。”
“如今雖然天氣並不寒涼,但山間夜晚溫差較大,尤其是這山泉,想必水溫一定極冷吧?若是將屍身泡於其中,是否會推遲死亡時間呢?”
蘇軼昭轉頭看向仵作,又道:“差爺,學生所說可是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