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第四日李萍兒再去之時,那祝田便找了個借口將李萍兒單獨留下,說讓她等著收拾碗筷。
楊婦母女不疑有他,楊婦還有其他活計,於是便真的將閨女留下了。
因為往日不曾有人識破,楊婦母女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可誰曾想,正是這次的疏忽,便釀成了日後的悲劇。
“兩個月前那次我單獨留下為他收拾齋舍,卻不想突然聞到一股異味,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說到此處,李萍兒的神色明顯激動起來。
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恨,身體也不可抑製地再次顫抖著。
楊婦見狀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心疼地直抹眼淚。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而他還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我當時不知發生了何事,腦海中一片空白。”
李萍兒聲音哽咽,頓住了話頭,實在說不下去了。
“他祝田好歹是讀書人,沒想到居然如此齷齪。萍兒被他玷汙了,傷心欲絕,說要稟報給書院的山長,斷了他的前途。可他聽了非但沒有絲毫的慌張,居然還反過來威脅我們。”
楊婦說得咬牙切齒,祝田毀了萍兒。
李萍兒心中大恨,想起當時祝田說的話,簡直痛不欲生。
“那祝田說他族叔是大官,即便我們去告訴山長,甚至是報官,都是無用的。他還說,若是我們說出去,便要將我娘趕出書院,並且讓我們無法在京城立足。”
“那之後你們為何還有聯係?”李推官皺眉,對於之後發生之事有了疑問。
“自然是他威脅我們,我閨女失了清白,我們又怕他身後有靠山。思來想去,決定此事就此作罷!我準備離開書院,帶著閨女去彆處討生活。”
楊婦握緊了拳頭,眼神帶著恨意。
李萍兒捂臉痛哭,哭聲悲愴,令人歎息。
“可是那惡棍卻不想放過我們,他想讓萍兒做他的外室。萍兒不願,他威脅說若是不願,那便將此事宣揚出去,讓人知道萍兒與他無媒苟合,更是個人儘可夫的女子。”
李萍兒臉色蒼白,想起祝田醜惡的嘴臉,不禁一陣乾嘔。
腦海中回蕩著祝田的話,讓她頭暈目眩。
“怎麼樣?在書院中做這檔子事兒,是不是尤其刺激?”
那肆意張狂的笑意回蕩在耳邊,讓她止不住地顫栗。
“你若是不乖乖聽話,我就將你剝光了扔到外麵,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送上門來,在我身下卑微承歡的!”
回想到那些惡心的話語,李萍兒再也忍不住,她立刻捂住嘴,趴到一旁吐了起來。
蘇軼昭臉色一沉,深深歎了口氣。
楊婦立刻上前拍打著李萍兒的後背,蘇軼昭見狀立刻隨手倒了一碗茶,遞了過去。
楊婦來不及多想,接過茶碗遞到李萍兒嘴邊,誰想李萍兒一見那茶碗,立刻臉色大變,嫌惡地一把將茶碗推開。
山長也是歎了一聲,“簡直是禽獸不如,有辱讀書人的身份。”
“那你事後為何還要與他糾纏?照你們所說,遠走高飛便是,反正你們也不是京城人士。”
片刻之後,李推官見李萍兒稍稍恢複一些之後,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