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者敘述故事的能力也不怎麼樣,雖然蘇軼昭沒見過其他的話本子,但這個故事開頭就很老套。
“從前有個書生……”開頭第一句就是這句話,蘇軼昭可以想象很多話本子,開頭第一句就是這。
“您這還收話本子啊?”蘇軼昭索性也不走了,與這老伯攀談起來。
“怎麼?你有興趣?那等以後來了話本子,你來選些適合你的。五日來淘一次,大概二十文一本!”老伯以為來了生意,於是略微熱情地道。
“就這小本子,要二十文錢啊?”蘇軼昭指著那話本子說道。
“你要是熟客,我就給你便宜兩文錢。人家都是放這兒寄賣,我可不賺你多少銅板,都被人家得了。”老伯歎了口氣,生活如此艱難呐!
蘇軼昭見老伯看了過來,頓時湊近了些。
“老伯!其實我有個師兄……”
夕陽西下,橘紅色的光似乎將酒肆上的幌子都染成了銀紅色。
“什麼?那不成,總得給我賺點吧?”老伯的聲音忽然提高,而後猛地搖了搖頭。
“您不知道,我那師兄不僅麵皮薄,有些讀書人的清高,他性子也固執。往常我也願意接濟幾分,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
蘇軼昭說著說著,就拉上了老伯的袖子,繼續道:“原本他是不屑做這營生的,可無奈家貧,寡母又重病,否則必然不會同意這般。”
“可是你要八成,未免太貪心了,我還能有賺頭?”老伯搖頭,一臉的愁苦,可眼中卻精光閃爍。
“您放心,準保有的賺,還得賺不少。我師兄出的話本子,我可是看過了,憑這可不能比。您要是同意,那就這麼定下。等他寫好了,我先拿給你看看。”
蘇軼昭說得一臉肯定,老伯便想著等看了話本子再說。
“到時候可不止賣二十文一本,您就等著吧!不過咱可說好,你不能自己隨意加價,否則咱們就終止合作。”
老伯點頭答應,“成!不過這事兒你不用回去跟他商量?”
蘇軼昭擺手,歎了口氣,道:“不用,我師兄說這都是有辱他讀書人的臉麵了,都交給我去辦!幫他一把,總好過他被餓死吧?”
那老伯深深看了蘇軼昭一眼,“你倒是好心!”
我信你才有鬼!老伯心裡冷哼!
二人說定第一次交話本子的日期,蘇軼昭便動身回府了。
不過剛去正房請安,便聽見半月未曾謀麵的便宜老爹正在屋內說話。
“你說咱們四房一直靠你的嫁妝出息過日子,如今你將那些個鋪子給出去幫襯娘家,我是毫無怨言,你怎麼反倒怨起我來了?”
男子帶著怒意的聲音隱約響起,在門外候著準備請安的蘇軼昭聞言連忙豎起了耳朵。
“咱們四房原本就沒什麼進項,再將那兩個鋪子給出去,咱們四房的進項就少了一半。老爺不沾庶務,哪裡知道妾身的難處?”
婦人的聲音在顫抖,像是極力壓製著心中的怒意。
“少了一半又如何?咱們四房有公中月銀,一樣能過日子,也免得你常拿這些說事。”蘇文卿毫不在意地道。
蘇軼昭聽出這兩人應該是為了銀子在吵架,原來這官宦之家也有為了銀錢發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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