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昭看了一眼居明義,見他正收拾著東西,並不言語。
得!您清高,搞得我好像你們編內人員一樣,她隻得將線索大致概括一下!
“您看,這就是我剛才和您說的傷口,這個凶器咱們目前還沒想出來!”
蘇軼昭指了指死者的傷口,而後又將自己記錄在紙上的推斷和檢驗記錄遞給了李推官。
三人苦思冥想了許久,都未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此刻已經到了晌午,眾人都饑腸轆轆,正好裡正熱情相邀,於是便轉移至裡正家用飯。
李推官對蘇軼昭很是照顧,讓他坐在了同一桌。
桌上的菜很是豐盛,雞和肉都有。農家的飯菜不如大戶人家的精致,但有限的調料和簡單的烹飪,也能探索出菜肴的美味。
除了王主簿臉色不虞,眾人都沒有挑剔,就連李推官都未多言。
蘇軼昭觀察了李推官這麼久,除了有些士大夫的通病之外,李推官也算得上儘職儘責,是個為民著想的好官了。
草草用完飯,眾人便想著回去。
趁著眾人收拾的時候,蘇軼昭踱步走向了灶房。
灶房內裡正家的婆娘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收拾了眾人的碗筷準備洗涮。
她的兒媳在一旁打下手,嘴裡還在嘀咕著什麼。
“養了兩年的雞就這麼殺了,還殺了三隻,村口買了這麼多肉,咱們一口都沒吃上。那些官老爺倒是吃得少,就是那些差爺,太能吃了,這麼多肉都不夠塞牙縫的。”
裡正媳婦有些不滿,生蛋的雞就這麼吃了。
“哎喲!你小點兒聲,那些官爺還沒走呢!都是大爺,咱們得罪不起,你爹是裡正,村裡也就咱們家有磚瓦房,咱們家不招待,誰招待?”
裡正家的婆娘說完便歎了口氣,其實她心裡也正心疼著呢!
蘇軼昭聞言有些愧疚,她倒是忘了,這裡不是前世的農家樂,那些人多半是沒給銀子的。
在身上掏出一個二兩的銀角子,蘇軼昭看了看,便打算放在門邊的灶台上。
“哎呀!之前的雞放血,忘了那個盆接著。都是你爹,一刀抹了脖子,也不知道拿個竹管子接下來。”
村長婆娘有些不滿,這雞血還是個葷菜呢!
蘇軼昭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將銀子放下,匆忙跑了出去。
“李大人,我大約猜到那件凶器是何物了!”蘇軼昭叫住正要爬上馬車的李推官,一臉振奮地道。
李推官連忙驚喜地喊道:“是何物?”
“裡正爺爺,您知道楊山殺豬用的是什麼刀子嗎?”蘇軼昭沒有回話,而是轉身對裡正問道。
正在送行的裡正被問得一愣,思索了片刻後道:“那家夥什兒可多了,我也分不清。”
蘇軼昭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您見過他的家夥什兒嗎?這其中有沒有一種工具,是比較尖銳的,還能同時放血的。”
裡正不假思索所地道:“見過啊!他殺豬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看著呢!你說的是殺豬用的尖槽嗎?我見他用過,人家殺豬用的尖刀,可他不同,用的就是那個尖槽。”
“尖槽?是何物?可在他的家中?”李推官覺得那可能就是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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