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草民就已經被關在了寺裡,哪裡有功夫去推巨石啊?再說那巨石,草民可推不動。”
楊山連連搖頭,是一件都不認。
“並沒有說是晚上推的,今日我問過裡正,說昨兒傍晚就聽到了一點聲響,隻是沒過幾息便沒了動靜,他們也就懶得去查看了。”
蘇軼昭打量著楊山的神色,發現他皺著眉頭,眼中閃現出茫然。
“反正不是我做的。”楊山頭一撇,他懶得說話了,這些人根本不信他。
“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非要見了棺材才落淚!”
李推官冷哼,“來人!將凶器拿上來!”
江捕頭大踏步進來,將手中的托盤呈上。
“你且看看,這是何物?”李推官冷笑道。
楊山見狀臉色一變,“大人這是何意?”
“這是你殺豬用的尖槽,你昨日趁著楊大河熟睡悄悄跟著楊丁上山,趁其不備殺了他。恰巧你昨日在楊丁家殺豬,拿起此物更是順手。”
李推官兜了一大圈,總算找到了凶手,頓時指著楊山怒喝道。
楊山聞言連連搖頭,他心中大急,“大人明鑒!我昨日已經醉倒,萬萬不可能跟他上山。我不可能殺他,還是那句話......”
李推官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上了公堂喊冤的真凶比比皆是,本官對比過死者的傷口,凶器就是這把尖槽,你還想狡辯?”
“楊山!馮氏與淨樹有染,你得知此事十分氣憤,轉而殺了二人。正巧此事又被楊丁撞見,你怕他說出去,於是殺人滅口,是也不是?”
李推官怒目而視,一個鄉野漢子,居然有這等計謀。
“大人!冤枉啊!我不可能殺楊丁,這不可能!大人不能將殺人的罪行都推在我身上,我娘子身上的財物沒了,還少了什麼沉水香。人要真是我殺的,那些東西呢?您不能冤枉我啊!”
突然江捕頭快速走進殿內,“大人!楊山家剛才已經搜過了,家裡並無臟物。不過咱們隻從老太太那邊搜到一兩多銀子,其餘家中並無存銀。”
“你可是將銀子都藏了起來?那些臟物,也一並藏了吧?”李推官立刻質疑道。
蘇軼昭聞言沉思了良久,腦海中一個想法突然一閃而過。她無視李推官如此急切,卻是看向了江捕頭。
“江大人,之前拜托您問的,可有結果?”
江捕頭點了點頭,“馮氏坐了牛車之後,並沒有馬上去法源寺,而是去了一趟南市。剛才找楊山的三叔問了問,說是看著她到濟世醫館去了。”
“那她回來之後,可有什麼異常?”蘇軼昭連忙問道。
“這楊山的三叔倒是沒說,他當時想快些送馮氏到山腳下,好去集市賣籮筐,因此也沒多注意。”江捕頭回憶之後道。
蘇軼昭點頭,隨後迅速回憶著南市的布局,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轉頭對李推官道:“大人!南市中,濟世醫館那一片,是否有一家當鋪?”
蘇軼昭此話一出,楊山的臉色微變。
李推官正在思索之際,江捕頭卻是很肯定地答道:“是!有一家好再來當鋪!”
蘇軼昭一聽到這名字,頓時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