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害楊丁呢?難道他真能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嗎?”李推官還是覺得可疑,畢竟是親兄弟啊!
“當時凶器就在楊大河家,楊山與楊丁都上了山,楊竹蒿夫婦年老體弱,也無需弑子。隻有楊大河,他的嫌疑最大。”
李推官撫須皺眉沉思,“這些推斷確實能銜接得上,然而楊大河真的能殺害自己的弟弟嗎?若是沒有搜出沉水香等財物,那不好定罪啊!”
“按你這麼說,那也可以解釋為楊大河對馮氏起了褻瀆之心,但無法證明他二人有了首尾。”
李推官苦思冥想,覺得證據不足。
“大人莫急!您不是已經派人去楊大河家搜檢了嗎?即便沒有搜到財物,但隻要他當真迫害過馮氏,那必定能搜出一些證物來,咱們還是翹首以待吧!”
這年月也沒有指紋和監控啥的,辦案全靠推斷、人證與物證,因此便形成了不少冤假錯案。
蘇軼昭敢這麼斷定,那是因為剛才詢問楊大丫時,楊大丫說出的一個細節讓她心裡有了底。
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又是在寺裡用齋飯的一天,蘇軼昭歎了口氣。希望下晌事情順利,那她就能回府了。
倒不是她有多想念蘇府,而是這寺裡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法源寺的齋飯做地很好吃,但是總吃這些,已經讓她開始想念蘇府的粉蒸排骨了。
而且餐餐對著李推官,還要看他那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讓她實在食不下咽。
“大人!咱們在楊大河家中搜出了不少東西,您快來看看!”
就在幾人放下筷子,正要呷茶之際,門外終於傳來眾人期待已久的聲音。
蘇軼昭連忙跳下凳子,和急吼吼的李推官出了院子。
“咱們連楊大山家附近都挖了,最後在他家的地窖中和後院中分彆找到了用布包著的沉水香和銀子。”
江捕頭很是激動,對著眾人道。
而後又指著一旁的東西,“您看這是什麼?”
“這?這是肚兜?”李推官有些無語,命人將肚兜攤開,仔細查看。
“是馮氏的肚兜,上麵還繡著她的小名,娟兒!在楊大河的枕頭下找到的,已經叫馮氏的母親和楊山確認過了,不會有錯!”
“這楊大河,隻怕是借這些來要挾馮氏的。”蘇軼昭臉色一沉,這楊大河當真不是個東西。
“哼!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看他還如何狡辯!”
李推官說完就立馬讓人將楊大河帶上來,準備盤問。
楊大河被押上來,剛開始自然不肯承認,可當那些證據就擺在他麵前時,便隻能道出了實情。
事情如蘇軼昭猜測的那般,楊大河成了鰥夫之後,原本因家裡窮,也沒銀子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