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昭心裡合計著,這婦人可以幫著朱母乾活,還能做個管事兒的。
“你可識字?”蘇軼昭突然對魯氏問道。
“奴婢不識字!”魯氏緊張地道。
“若是公子需要識字之人,老奴毛遂自薦!”
一位年過不惑之年的男子突然出列,對蘇軼昭行禮道。
蘇軼昭還未問話,他就主動說出了自己的來曆。
“老奴本是在一戶商賈府上做管事兼賬房,後來老爺做買賣被人騙了,得了個傾家蕩產,本想發還賣身契,讓老奴自尋去處。可老奴已經年邁,孑然一身,不如重新找個主家。”
他鬢角斑白,慈眉善目,看了蘇軼昭一眼,又道:“公子看著年幼,卻少年老成。如若您不嫌棄,老奴想聽公子使喚。”
“好!”蘇軼昭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有經驗的賬房難找。
這位就是想找個養老的地兒,以後讓他帶些徒弟,也是自己賺了。
“這位孫伯,算賬是一把好手,您可真有眼光。其實他對主家十分衷心的,做賬房存了那麼點銀子,那原先主家遇到了難處,他都拿出來給了原主家。”
黃牙子歎息了一聲,對蘇軼昭解釋道。
“唉!也是主家待老奴好,老奴隻能略儘綿力!”
孫伯深深歎息了一聲,接著便自顧自去一旁惆悵了。
蘇軼昭看向剩下的人,除了當先那名男子,剩下的還有一男兩女。
其中一個女孩子年紀看著不大,才十三四歲。皮膚微黑,長相很是尋常,動作有些瑟縮,不敢直視蘇軼昭。
大戶人家買丫頭,首要條件是長相周正,乖巧伶俐,這姑娘隻怕是被挑剩下的。
剩下一名婦人四十歲左右,像是一般的粗使婆子。
雙手指關節很大,手掌上有不少老繭,很是粗糙。
“她叫啞娘,是個啞巴,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被原主家毒啞了。不識字,但乾活很勤快。您彆嫌棄她,她耳朵聽得見,乾活很賣力,做飯也很拿手。”
黃牙子立刻朝著這婦人指了指蘇軼昭,“啞娘,還不快見過公子?”
婦人原本看人的目光有些呆滯,一聽到黃牙子這麼說,連忙行禮。
口中“啊、啊”了兩聲,行禮動作倒是很標準,看著也是被教過規矩的。
蘇軼昭挑眉看向黃牙子,冷笑道:“這就是你手裡的人?”
黃牙子頓時額角冒汗,臉上帶著苦笑,“您也知道,我認識的大戶人家少,人家也不找我做生意,牙行哪裡會給好的我?”
“而且我這人心軟,這一求,我又不忍心。那些不好的去處,我哪裡會讓他們去?做不來那黑心的事兒。”
黃牙子邊搖頭,邊歎氣。
孫伯想為黃牙子說兩句,但一想到自己隻是個下人,隻得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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