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上那份東西,說不定是名單什麼的,前世那些影視劇不都這麼演嗎?
蘇軼昭覺得,若是牽扯到朝堂,那她肯定得先入朝堂再說。而能入朝堂的途徑,那就是科舉入仕。
等哪天問問秦夫子這下場的流程,自己男扮女裝,也不知能不能蒙混過關。
也不是不能問李授之,可她總覺得李授之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實則是十分精明,她還是儘量少說學習以外的事。
另外那張羊皮卷,自己得好好研究,得快點找到地方,將東西拿回來。
唉!她怎麼覺得她穿越過來就是還債的呢?
也沒和文鈺相處多少時日,可到底占了人家閨女的身子,她心中還帶著些愧疚。
還有另外一件更令她煩惱之事,她到現在還沒上蘇家族譜。
族中添了男丁是大事,開祠堂,取名上族譜,告知先祖,那都是不可缺少的流程。
可偏偏現在府上根本不提這事兒,就連便宜爹都沒提起過。要說忘了,她是不信的。
也就是說,如今她的戶籍還在蒼臨縣。
看來哪天得探探便宜爹的口風,將此事早些辦妥。
蘇軼昭懷揣著熱乎的銀票回了府,這銀票她不打算給月容管。
近日用銀子的地方太多了,還是自己拿著方便。
給了月容,她又要問來曆,等多拿了銀子,還要嘀嘀咕咕。
等銀子夠了,她就再買個小宅子,將銀票給藏進去。
今日去請安,唐氏一改之前萎靡的模樣,有些容光煥發起來。
得了唐氏幾句溫言勸勉,蘇軼昭被很快放了行。她心中納罕,出來之後,忍不住問道。
“穗香姐姐,今兒個有喜事兒?”
蘇軼昭看著守門的穗香,麵上帶著笑意。
穗香摸了摸頭上銀嵌珍珠的釵子,後又抿了抿頭發。
蘇軼昭發現不過是根很細的銀釵子,花樣十分簡單,但那鑲嵌的珍珠卻是不小。
一般的丫頭就算有帶珍珠的首飾,也都是小米珠,直徑像小指甲蓋這麼大的,很少在丫頭發髻上看到。
當然,老太太身邊的不論。
“哪有什麼喜事兒?七少爺怎麼這麼問?”
嘴上這麼說著,可微微翹起的嘴角確實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不過是看姐姐光彩照人,想是心情愉悅,才有此一問罷了!”
穗香被蘇軼昭這麼一誇,頓時捏著帕子掩嘴笑了起來。
“七少爺可真是生了張巧嘴,奴婢被您說地心花怒放。”
穗香咯咯地笑著,這是第一次對蘇軼昭展露明顯的善意。
她笑著朝蘇軼昭快走了兩步,湊到蘇軼昭耳邊說道:“說是六少爺那邊傳消息來,病情已有好轉了。”
“哦?當真?那可真是太好了!”
蘇軼昭立刻臉上掛滿了笑容,眼中也都是驚喜。
穗香仔細打量著蘇軼昭的神色,接著便點了點頭,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回到了原處。
辭了穗香,蘇軼昭便往自己的院子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