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洋洋灑灑一大篇,不過才兩百多字,然而其中卻也有出彩之處。
不過是個九歲小兒,第一次就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來,讓老太爺都忍不住點頭。
“咦?不對,不是說隻讀過《大學》和《中庸》嗎?引用的這句:國將興,聽於民。明明是《春秋·左傳》中的句子。”
蘇錦荀疑惑過後,卻忍不住笑了。
“這小子,一早就知道他心思多,竟然還藏著掖著。”
蘇錦荀不禁又想到了蘇軼梁,同一個爹生的,一個是七竅玲瓏心,一個卻是暴脾氣。
“也難怪一照麵,小六就吃了虧。”
蘇軼昭的心眼多得跟篩子似的,又聰慧機敏,日後必定有出息。
“咳!既然老四要尋個伴兒讀書,那就讓他兒子陪著吧!我看他教導小七倒是很有耐心。不過你得給我派人盯緊了,不能讓他教壞了蘇氏子弟。”
蘇錦荀尋思著,若是老四當真是爛泥糊不上牆了,那老四的兒子或許還能期盼一下。
對於老太爺的反複無常,蘇淮並未覺得奇怪。
接下來幾日,蘇軼昭就成了溫陽閣的常客。
一到酉時末,蘇文卿就準時讓人過來叫蘇軼昭過去。
反正理由無外乎是考校學問,不過蘇軼昭覺得便宜爹教的進度比秦夫子還要快,於是也欣然前往。
看來這爹還真有些才學,蘇軼昭心中為之前小看他而道歉。
看著前方雀躍的小小背影,忠伯樂得老臉都開了花。
自從七少爺去了溫陽閣之後,老爺是眼也不花了,頭也不疼了,還有興趣捧起書籍了。
這樣下去,老爺考上舉人是指日可待啊!
摸了摸頭上的簪子,七少爺死活不肯收回去,隻怕將之前帶回府的銀子和月銀都用了。
如今四房被罰,少爺不是更沒銀子使了嗎?看來得想辦法叫老爺貼補點。
反正老爺的銀子也是拿去花天酒地,不如給七少爺使,這叫物儘其用嘛!
“嗯!這字兒進益了不少,之前你練字不得其法,也是無人教導的緣故。秦夫子雖然儘力教導你,但他如今也不過是個秀才,學識有限。”
這話說得,好似您已經得了舉人了,蘇軼昭隻想嗬嗬。
“秦夫子挺有才學的,教導兒子可認真了!”蘇軼昭嘟囔著。
“不過父親的字兒確實寫得好!”
蘇軼昭看向蘇文卿的字,不得不說,這爹性格不怎麼樣,字兒卻是寫得鐵畫銀鉤,力透紙背,極有風骨。
其實她的字進益也很快,秦夫子是誇讚有加,不過比起蘇文卿的來,自然差得遠矣!
蘇文卿聞言有些自得,“那是!兒時你祖父對我十分嚴厲,動輒就要受罰。哪像我對你這般溫言教導,循循善誘?”
“依小人看啊!七少爺這字兒進益得慢,肯定是筆墨欠缺。您看,他這毛筆都快分叉啦!”
二人頓時將視線移向手中的毛筆,蘇軼昭是怕彆人看出她有銀子,目前還不敢換。更何況用順手了,就一直用著了。
蘇文卿立刻皺眉,“我見過咱們府上其他孫輩的筆墨都是上乘,你的為何這般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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