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卿好似對這裡的地形十分熟悉,帶著蘇軼昭在坊市中穿梭著。
蘇軼昭有意落後幾步,不經意地問道:“忠伯!父親不像是一般文弱書生呢!他會使劍嗎?”
忠伯笑了,“老爺是世家公子,君子六藝自然精通,要知考科舉沒有康健的體魄可不行。老爺的騎射還算不錯,與世家公子中也是不差的。”
忠伯說完掃了蘇軼昭一眼,“少爺就是身子太弱,日後可得好好調養!”
“不過這使劍,那都是習武之人的技藝,老爺一個書生,自然是不會的,小人也從未見過老爺使劍。”
蘇軼昭思忖了片刻,還是未將那晚見蘇文卿擦劍的事兒說出來。
宏觀府也有文書閣,蘇文卿帶著蘇軼昭直接上了樓上雅間。
“需要買些文房四寶,你挑些過來!”
蘇文卿對掌櫃的吩咐了一聲之後,就端起茶碗品起了茶。
蘇軼昭打量了一眼雅間的擺設,隻能在心中感歎有錢有勢是真好!
買東西不用自己挑,掌櫃的親自伺候,點頭哈腰,還言聽計從。
不過這爹透露自己身份了嗎?蘇軼昭腦海中浮現出這爹逢人便說自己是蘇府四爺的景象,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有了文書閣的黑木牌,無論到何處,隻要是文書閣的鋪子,都就會被奉為上賓!”
許是看出蘇軼昭的好奇,蘇文卿這才解釋道。
蘇軼昭驚奇地問道:“什麼黑木牌啊?”
蘇文卿二話不說,就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小的木牌,和蘇軼昭的手掌差不多大,形狀是橢圓形的。
蘇軼昭好奇地接了過來,仔細打量上麵的字。
很像是令牌,說是黑木,但拿在手上居然還有幾分沉重,也不知是什麼料子做的。
上麵應該是刷了黑色的漆料,但與一般的漆料又有所不同。
蘇軼昭掃了一眼上麵的字,就是文書閣的字樣,可這字體卻是沒見過,龍飛鳳舞,有些像前世的藝術字體。
木牌很簡單,除了一些雕刻的雲紋、字體之外,其餘是一簇喇叭花,還帶著藤蔓。
蘇軼昭以為這應該是文書閣東家的族徽,又或者隻是文書閣的徽記。
正反一樣,上麵並沒有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
這不就是類似於前世的會員卡嗎?就是不知道記不記名了!
就憑手上這一塊木牌,不管誰得了都能用吧?
“父親,這個誰拿了都能用嗎?”蘇軼昭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記名,都能用,所以要保管好。黑市上,這一枚,賣出了千兩銀子,不過是有價無市,極其難得。”蘇文卿漫不經心地道。
蘇軼昭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突然發覺這枚牌子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難道不會有人仿作?”蘇軼昭覺得這不保險啊!有心人做個十個八個來不成問題吧?
“你可彆小看這枚黑木牌,你對他們的手段一無所知。據說他們的掌櫃,一眼就能看出是否為仿照。因此,這市麵上的牌子,就算你花重金,隻要辨彆不出,一樣會被騙!”
“啊?這麼神奇?從哪裡看得出來啊?父親知道嗎?”
原來這大雲朝也有防偽識彆?蘇軼昭將牌子翻來覆去地查看,也沒看出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