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卿好歹是世家公子,常出門宴席,這點眼界還是有的。
“是是!您見識廣,自然不覺得稀奇。”那掌櫃麵對蘇軼昭更小心起來,這位肯定是個挑剔的主兒。
“這兩支狼毫筆可是真正的狼尾所作,並非黃鼠狼,不易斷。您再看這筆杆,都是狼骨打磨而成。”
聽到掌櫃的介紹,蘇軼昭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大黃的洞內撿了不少狼骨,最後都合在皮毛裡頭賣了。
也不知這狼毫筆多少銀子,蘇軼昭有預感,自己肯定賣虧了。
掌櫃說著又將蘇文卿指的那一支單獨的毛筆放在了麵前,“這一支,可是咱們店鋪的鎮店之寶啊!極其珍貴!”
蘇軼昭聞言立馬湊了過去,隻見筆杆上雕刻的是雲蝠,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再看筆尖,蘇軼昭端詳了半天,嗯!好吧!她對這些並不精通,因此沒看出什麼毛製作的。
“這筆杆應該是犀牛角吧?”蘇文卿猜測道。
掌櫃的聞言很是震驚,“老爺可真是博學多聞,的確!正是犀牛角所製。它的筆尖是兼毫所製,三狼七紫,軟硬適中!”
蘇軼昭聽著掌櫃的將這些筆的功效和材質介紹一番之後,又漲了不少知識。
這書畫的筆還不同,書寫的字體還要區分筆,這要是家貧些的,隻怕就不能這麼考究了。
“小公子可是讀書了?老爺不妨給小公子選選,小人特地選了些小公子需要的。”
掌櫃的很有眼色,看了一眼蘇軼昭,猜測這兩人應該是父子。
蘇文卿點了點頭,接著蘇文卿又挑選了幾支筆,蘇軼昭聽著他邊介紹,邊挑選。
“你書畫都是初學,剛才選的那些不適合你,你都用不著。給你選上一些,等熟練之後,這些筆就都不能用了!”
“多謝父親!”
蘇軼昭很訝異蘇文卿也舍得給自己花錢,畢竟之前她蹭他東西的時候,蘇文卿很是舍不得。
如今蘇軼昭覺得蘇文卿就是世家公子,對銀錢好似並不在意。
看著他選了幾方硯台和好幾塊上等的墨之後,蘇軼昭有些坐不住了。
可彆將銀子給用完了,那回鄉之後要怎麼生活?
又挑了些顏料,蘇文卿這才罷手!
“拿些上好的紙來,這些隻能作平時用!”
蘇文卿嫌棄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紙,上次被這老兒子騙去了十張之後,他一直心疼到現在。
掌櫃的立刻道:“有咱們閣內秘製的宣紙......”
“就是那種,先拿一刀來!”
蘇文卿一聽這裡有秘製的宣紙,頓時高興不已,立刻讓掌櫃的安排上。
蘇軼昭想起上次蘇文卿說這紙一兩銀子一張,頓時心疼不已。
她欲言又止,可一看掌櫃的興高采烈的模樣,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們好歹是黑木牌用戶,這爹可是最好麵子,若是在掌櫃的麵前丟了他的臉,等回去之後,肯定不會輕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