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咱們老爺性子好,文采也好!那世子爺與老爺一見如故,對咱們老爺也是真看重呐!”
忠伯麵上帶笑,心中卻在納罕。
那世子爺有點子不同尋常,和自家老爺一般,不能用常理判斷,約莫這就是二人的......嗯!或許因為都是性情中人吧?
忠伯實在沒想到什麼好詞兒來形容,便隻能以此來概括。
蘇軼昭翻了個白眼,這世子可是賊精,指不定藏著什麼花花心思呢!
“父親呢?”蘇軼昭想到這兩日除了當日一起玩兒的小夥伴來看她之後,就沒再見蘇文卿的身影。
“哦!老爺說......”忠伯思忖了片刻,才道:“說是和同年相邀一起溫書了。”
蘇軼昭心中自動翻譯,這都要考試了,還出去鬼混呢?
她歎了一聲,就不能爭點氣?
“對了!這是京城的來信。”忠伯將一封信遞給了蘇軼昭,讓蘇軼昭很是訝異。
“給我的?”
府上誰會單獨給自己來信?難不成是二姐?除了二姐,蘇軼昭實在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一看信封,那鐵畫銀鉤的“蘇軼昭親啟”讓她有些眼熟。
拆開往下頭的署名一看,哎喲!竟然是祖父蘇錦荀?
這可真是日出西山水倒流,稀奇得很呐!
“吾孫近來是否安好?”
蘇軼昭再次被震驚了一把,她仔細回憶著,蘇錦荀的字跡是否與這書信的吻合。
“此番前去北元府,一來是汝父秋闈之事,二來是為汝上族譜,與族中長輩一起祭祖。”
蘇軼昭點了點頭,這就是一封家書,應該不會有人冒充吧?
下方是上族譜的安排注意事項,以及一些忌諱。
蘇軼昭覺得奇怪,這便宜祖父怎麼這麼奇怪?這不應該叮囑她爹嗎?怎麼會親自寫信給她?
再往下看,謔!這才是重點吧?
“汝父性情直爽,與人相處最重真誠,卻難免有言語失當之處。汝在一旁當儘人子本分,提醒一二。另,秋闈在即,汝二兄備試已久,不可分心......”
接下來便是對蘇文卿平日裡不看書的筆伐,對比起對院試做好萬全準備的蘇軼初,蘇文卿簡直是隨意到了毫不在乎的地步。
蘇錦荀對此十分痛心疾首,並深刻表述了蘇錦荀對蘇文卿的恨鐵不成鋼,還有對四房日後處境的擔憂。
“吾見汝二人相處融洽,時常相互探討學問,與舉業上都大有裨益。日後二人相扶相持,若是都有建樹,不免傳為一段佳話......”
蘇軼昭哭笑不得,這祖父,竟然是想曲線救國,讓她每日纏著蘇文卿讀書,讓蘇文卿無暇出門。
“這也太看得我了,父親是我的長輩,行事哪裡是我能置喙的?”
蘇軼昭搖頭歎息,這祖父也是神奇。
她不禁聯想到,原來蘇文卿的性子,其實還有些遺傳自祖父的,否則這父子二人行事,有時會如此相似呢?
不過,這愛子心切,卻是她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