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他坐收漁翁之利,廖海圖便不再如之前那般糾結,反而將桌上的書信和名單仔細查看起來。
“哎喲!老爺,今兒個怎麼來晚了?”
秋娘看著上樓的男子,頓時眼前一亮,立刻扭著纖腰迎了上去。
“這不是來了嗎?可是等不及了?”男子摟著秋娘的柳腰進了屋子,隨即立刻關上了門扉。
秋娘的臉色突然,剛才還笑意盈盈的模樣,此刻卻是一臉的恭敬。
“主子,事情有變。廖海圖收到了密信,與邊關之事有關。”秋娘正色道。
男子皺眉,“咱們還未行動,那密信從何而來,可有查到是誰?是何事?”
秋娘搖頭,“此事廖海圖隻找了幕僚張禹商談,咱們的人無法靠近,隻是探聽到了隻言片語。事後咱們也查過,府衙後院突然少了一名婆子。”
“沒想到有人的動作倒是比我們還要快!”男子沉吟片刻,思索著到底是誰。
“那咱們還要按照計劃進行嗎?”秋娘立刻問道。
“不必!既然有人做了,那咱們就靜觀其變,不是正好?”
男子說著,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道人影,會不會是他?
蘇軼昭看著馬車旁騎馬並行的護衛不禁頭疼不已,即便有了上次的意外,但忠伯也不至於這般小心吧?
這次足足給她帶了六名護衛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二世祖出來炸街呢!
不過好歹便宜爹同意她出府了,總比待在府裡強啊!
撩開車窗簾子看向坊市旁邊的攤子,即便馬車內悶熱,但蘇軼昭依舊看得入了神。
咦?這是蘇文卿嗎?
一身靛青色長袍的男子進了一家鋪子,身形一晃而過,蘇軼昭覺得那背影和走路的姿態有些眼熟,像便宜爹。
待馬車行地近了,蘇軼昭終於看見了被遮擋的這座小樓閣上方的牌匾,“攬春閣”?
正要猜測這是什麼地方,一打眼就見一名女子靠在二樓的欄杆處向下望著。
此女體態風流,坐姿慵懶,舉手投足之間儘顯妖嬈。
蘇軼昭立刻明白這大概是一座青樓,可蘇文卿這會兒怕是不得空吧?
明明他要出府之前,蘇文卿還和一位來拜訪的友人相談甚歡,在府中小酌呢!
大抵是看錯了,剛才那人孤身一人,身旁並無人隨侍。
蘇文卿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將友人撇下,還趕在她的前頭吧?
北元府的西城乃是商賈聚集之地,此地商鋪不少,巷道也是錯綜複雜,裡麵還夾雜著不少宅院。
不過整體來看,要比南城那邊的坊市寬敞且富貴。
馬車繼續往西城城郊的方向駛去,之前江永年和她說過,菊花展不在城外,但已經臨近城郊了,畢竟那菊花圃也需要占地麵積不是?
還未到菊花圃,蘇軼昭就看到了不少行人手捧花盆,往西邊的方向趕去。
蘇軼昭看了幾眼,發現大家手中的菊花盆栽品種還真不少,其中不乏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