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昭出了正房,便大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一會兒心中大罵渣爹太渣,一會兒又好奇府上發生了何事。
不過看蘇文卿的態度,約莫此事是與他無關的。
“昭哥兒!”蘇文卿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蘇軼昭疑惑地回了頭。
“父親?”
他怎麼出來了?蘇軼昭轉身朝著蘇文卿走去。
“明日你是沐休吧?卯時初在前院等我。”蘇文卿此刻看著蘇軼昭的眼神有些複雜,語氣也有些怪異。
“請問父親,咱們明日要去何處?”蘇軼昭問道。
“莫要多問,與為父一同前去便是!”
蘇文卿說完之後,不等蘇軼昭再問,就轉身往溫陽閣的方向走去。
“今兒祖父不是準許不用待在溫陽閣嗎?怎麼又回去了?”
蘇軼昭百思不得其解,這爹是改性了?
她轉念一想,應該是與唐氏又起了爭執吧?
回想起來,蘇文卿似乎對唐氏的容忍度很低,對唐氏十分不喜,難道是當初唐氏當初看不上他,這才心懷芥蒂嗎?
腳下步子加快,蘇軼昭一回到院子,月秋就湊了上來。
“少爺!今兒輔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來了,還帶著輔國公府的長孫朱少爺。”
蘇軼昭很是訝異,據說那位長孫朱晉安上次摔斷了腿,一直臥床靜養。
此事蘇家還派了蘇文卿專程攜禮致歉過了,最後看在老太爺的麵子上,這才平息了,怎麼今兒又來了?難道還要興師問罪?
當時墜馬的情形隻有在場之人清楚,不過她聽說輔國公府那位長孫性子乖張,與蘇軼梁有得一拚。
二人賽馬之時,那朱晉安的馬突然狂躁不已,原本他是奔在前麵的,馬驚了便有些控製不住。
在他身後二丈之遙的蘇軼梁就算看見前方馬發狂,那也是躲閃不及了。
那騎馬速度有多快?費儘全力拉著馬韁險險躲過,避免了相撞,但他的馬腿還是將長孫的馬給絆倒了。
二人都摔得不輕,朱晉安摔斷了腿,身上還受了些皮外傷。
可蘇軼梁也是倒黴催的,這事兒其實不應該是他的責任,畢竟是意外,但他二人相約賽馬,蘇軼梁就不得不擔下這責。
輔國公府可是京城頂級勳貴,家中還出了個貴妃娘娘,正是皇親國戚呢!
雖說貴妃也是妾,算不得皇上的正經親戚,可誰叫人家嫁的是皇上呢?那可是上了皇家玉牒的,還是正二品呢!
說蘇軼梁倒黴也是真倒黴,他摔下來的地方有幾塊亂石,很小,若是身子砸在上麵,最多淌點血。
可他好巧不巧的,掉下來是趴著的,正好傷在了那個部位。
蘇軼昭無數個心思在腦海裡閃過,若隻是為了這事兒,那府上應該不至於這般,肯定還有彆的事兒。
她隨即想到了二姐,之前相思就說過,二姐思春,且還愛慕那長孫朱晉安,難道是二人私相授受,被世子夫人給知曉了?
先前說過,二姐的嫡母乃是禮部郎中鞠緯書的大閨女,而鞠緯書的二閨女嫁給了輔國公府庶出二老爺為妻。
也就是說,這兩家是姻親,三伯和輔國公府的二老爺是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