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用過飯食,蘇軼昭便換上衣裳,去了前頭蘇文卿的院子。
還未走到小書房,蘇軼昭就聽到裡頭傳來咳嗽聲。
她腳下一頓,而後對守門的顧遠道:“父親可是身體有恙?”
顧遠點了點頭,“老爺偶感風寒。”
“可有服用湯藥?看過大夫了嗎?”蘇軼昭立刻問道。
蘇文卿瞧著身板並不壯實,但一直都未曾不適過,沒想到竟然著涼了?
“已經服下了湯藥,也看過大夫了。少爺稍等,小人這就進去給您稟報。”顧遠說著,就進了小書房。
蘇文卿已經聽到了蘇軼昭的聲音,便朝著書房外喊道:“讓他進來吧!”
“父親!”蘇軼昭一進書房就行了禮。
同時,她的鼻尖聞到了一股草藥味。再仔細聞了聞,她心中有些詫異起來。
怎麼有股三七的味道?像是外傷藥的三七粉,隻有藥鋪中的外傷粉會摻這種三七粉。
蘇軼昭會知道這麼清楚,還是因為大黃,因為大黃經常外出捕獵,有時候會受傷,蘇軼昭便給買過兩瓶。
還有侍方,侍方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拳譜,最近很喜歡練拳,也用過這種,還有活血散瘀的內服湯藥。
這些中,都含有三七。
因此,她對這氣味很是熟悉。
目光瞥過蘇文卿的臉,蘇軼昭發現蘇文卿的麵色十分蒼白,就連唇瓣都沒了血色,眼神中還帶著疲憊。
“還有四日就要下場了,這幾日便將精力放在舉業上。文鬥這種事,考試前還是不要參加了。”蘇文卿直截了當地說道。
蘇軼昭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惑,“是!二叔祖也說過,這幾日不宜出府。”
沒辦法,自從蘇軼昭贏了這場比鬥之後,這文會的帖子便像雪花似的飄向蘇府。
可她考試在即,自然不可能理會,都是讓忠伯去處理。
回些禮過去致歉,還得說明緣由。
“嗯!你與孟令溪的比試,為父已經知曉了。你這次險勝他,下次可不一定能勝。此子參加過的比鬥有幾十次,經驗老道。”
蘇軼昭聞言點了點頭,她自然看出來了。
“你二叔祖應該和你說了,他們孟氏要重新崛起,勢必得高調行事。此次就是為了將咱們蘇氏當作墊腳石,成就他們孟氏的名聲。”蘇文卿緊接著道。
“咱們好歹是京城世家,他們也不怕惹了咱們蘇氏不快?”
蘇軼昭覺得有些奇怪,蘇氏好歹也是官宦世家,難道孟氏就不怕日後族人入仕,被蘇氏使絆子?
世家丟了臉麵,那可是了不得的事。
“哼!自然是他們孟氏攀了高枝兒,不將咱們蘇氏放在眼裡了。”
蘇文卿冷哼一聲,一見蘇軼昭正好奇地看著他,想著老兒子已經十二歲了,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那孟氏傳承的占卦之術,可是讓很多人眼饞的。雖說孟氏這些年低調行事,可近些年來不少官員都與他們有著牽扯。”
蘇文卿放在書案下的手摸了摸膝蓋,眉間微微皺起。
“自從入仕之後,有些人就將前途寄托在這些虛無縹緲之事上。再加上孟氏族人善謀略,有不少族人都成為了官家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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