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看到你的號了，你過了。”
突然，長久的聲音自人群前方響起，他往蘇軼昭他們的方向招著手，一臉的喜氣。
蘇軼昭自然明白，長久這是給蘇軼梁看的。
於是她轉頭對蘇軼梁恭喜道：“恭喜六哥過了第一場。”
蘇軼梁此刻麵上已經帶了笑意，雖然不喜庶弟，但他心情不錯，便點了點頭。
蘇軼玨也跟著恭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五哥和小七比我聰慧，咱們靜候佳音。”
卻說侍方好不容易擠到前頭，在第一張榜單上找著自家少爺的名字，卻不想定睛一看，一個人名也沒有。
他撓了撓頭，扯住一旁的人問了起來。
蘇軼梁之前就吩咐長久看座號，長久略識得幾個字，數字還是認識的。
看著長久擠出人群，蘇軼梁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在第幾個圈兒找到的？”
“在第三個圈外層。”長久興奮地道。
然而蘇軼梁聞言卻是臉色微變，這發案用的是圓式，五十名為一圈。
圈分內外兩層，外層三十名，內層二十名。
居外層名次靠前，內圈名次靠後。逆時針排列，不寫姓名，隻寫座號。
五十人一圈之後，還有過的，就放在下一圈，這稱之為出圈或出號。
蘇軼梁的名次在第三圈，也就是說前麵已有一百名了，他排在外圈，那便是一百到一百三十名之間。
第一場應該會有兩百多人在榜，這個名次，不算低，但也不算出彩。
蘇軼梁此前在外求醫時，借住在蘇文卿的好友家。那好友隱居鄉野，離縣城有些遠，像是與世外隔絕了似的。
因此，他無聊至極，倒也花了些心思讀書的。
本以為此次回府，前兩年的刻苦足見成效，碾壓才啟蒙兩年的蘇軼昭。
誰料蘇軼昭與孟令溪的文鬥，瞬間將他秒成了渣渣。
而後他好不容易重拾信心，對此次童生試信心滿滿，覺得一定能名列前茅。
可榜單一出，卻並未達到他的期望，他的名次並不好。
“少爺，找到了，在第九名。”正在這時，蘇軼玨的隨從古桐高興地一蹦三尺高，大聲報喜道。
周圍的考生聞言皆是一陣羨慕，“謔！是第九名啊！當真厲害。”
“恭喜五哥！”
蘇軼昭心中有些詫異，不該隨即想到此子跟個狐狸似的，心眼子這麼多，肯定也不會笨。
隻是她有些不解，為何蘇軼玨此前並未下場，拖到至今。
蘇軼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後強拉起笑臉，向蘇軼玨道喜。
侍方不知自家少爺的座號，隻得又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第一場的第一名是誰？”有的考生看見自己已經過了，便關心起了榜單一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