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山長似乎有意要收自己為弟子,蘇軼昭覺得山長是愛才之人,說不定那信中會提到自己幾句。
然而此時正是縣試之時,皇上對科舉向來十分看重,若是被人借此大做文章,山長會不會被罰她不知道,可她自己卻是在劫難逃。
蘇軼昭不禁起了一身冷汗,朱越是皇上的老師,皇上會顧念舊情,可自己呢?
一個小蝦米,被牽連那隻能自認倒黴,頂多會讓人惋惜,卻不會有人為自己伸冤。
蘇軼昭想通了這些,便立刻喚侍方打道回府。
此事可大可小,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趕在那些人前麵,將此事消弭於無形,否則就被人當了槍使。
目前她羽翼未豐,買來的少年少女還隻會些拳腳功夫。
想起自己無人可用,蘇軼昭隻得歎了口氣。
看來得花些時間去網羅一些能人異士,否則獨木難支啊!
此事關乎到她的前途,甚至會為此丟命,但也關乎到蘇氏的存亡。
若是將科舉舞弊的名頭按在了她的頭上,蘇氏也會受到牽連。
因此,此事不能由她自己做主,還是得去找蘇文卿。
至於蘇文卿能不能成事,蘇軼昭並不擔心。
雖說蘇文卿平日裡萬事不管,但好歹是讀書人。科舉舞弊這樣的大事,蘇文卿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蘇文卿辦不了,可他身後還有蘇錦荀,還有整個蘇氏。
侍方見自家少爺看了書信之後就一言不發,且神色十分嚴峻,便知道少爺這是遇到了難事。
蘇軼昭又想到考試之時,廖海圖一直對她這麼和善,頓時心中一陣鄙夷。
她不用多想,便知道這個瓜娃子是遭人算計了,還朝著她笑呢!這是自己作死哦!
因為廖海圖,自己被無辜扯進朝堂爭鬥中,蘇軼昭氣得是牙癢癢。
那背後之人是妥妥地要搞事情哦!可你搞事情我不管,但你將我當成炮灰,那我就不樂意了。
就在蘇軼昭理清思緒之時,那邊的廖海圖已經心急如焚。
“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人?”廖海圖一見著隨從進來,便急切地問道。
隨從臉色蒼白地道:“大人!早已人去樓空,不見蹤影。問過鄰裡,說是今兒個一日都未見院子開門,還以為是在咱們府上當差。”
廖海圖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
半晌之後,廖海圖才緩過氣來,連忙問起了那小妾。
“他不是有一房妾室?人呢?”
“也是未見人!咱們問過那主家,說是湯福貴去租賃院子,為了省銀子,他們並未去官府存紅契,隻簽了個白契。”
廖海圖頓時癱坐在了圈椅上,他雙目無神地道:“完了!我這是被人算計了。”
“大人!這湯福貴肯定是跑了,可咱們還是得趕快想好對策。否則一旦東窗事發,再想對策就來不及了。”
隨從槺晉見自家大人已經六神無主,於是立刻提議道。
廖海圖這才回過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
“去!去將府上幾位先生都叫過來,就說有要事相商,讓他們立刻就過來。”
廖海圖想到之前因為湯福貴老謀深算,替他出謀劃策很見成效,自己就忽略了府上幾位謀士,頓時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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