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考生想到的是,等會兒他們考的時候,是不是也要當著大家的麵考?
有的考生已經雙腿顫抖,完了!人多他更緊張啊!
看著儒學署的教官也陸續出現在院內,眾人不禁更為緊張起來,有的考生額頭上甚至已經冷汗涔涔。
眾考生連忙行禮,隨後幾名考官相互見禮之後,便落座開始考試。
“前十名,將麵對眾人進行考試。其餘之人,進入考房後再考。”
廖知府看了一眼下方眾學子,說道。
大部分考生鬆了口氣,並且用同情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在前方的十名考生。
無法,其實考題大家都是一樣的,若是都在一起考,那還怎麼考?
而廖知府為了顧及之前的謠言,便臨時改了考試的模式。
將前十名麵對眾人單獨考究,為的是洗清之前蘇軼昭與他聯合作弊的傳言。
廖知府看了一眼下方站著的蘇軼昭,而後在四位教諭中掃了一眼,而後隨意指了指。
“沈教諭,不如有你來出題吧!”廖知府指著沈教諭,道。
這位沈教諭,蘇軼昭之前聽說過,來自義成府。雖同是出自翼北省,但不是北元府人士,自然對北元府的學子沒什麼情分。
此次一共四位教諭充當考官和監考官,都不是本地人士,與知府之前也無甚交集,乃是考選而出,為的便是防止作弊。
沈教諭也不推脫,客氣了一句之後,便問道:“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作何解?”
蘇軼昭有些意外,這題簡單呐!
眾考生也不由得鬆了口氣,聽說最後一場不過是排名所用,這麼簡單的題目他們還是能答得出來的。
想來之前的排名不會有多少變動了,這就是走個過場。
眾人自覺心中了然,便放鬆了下來。
“此句出自《大學》,得: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
“其釋義為,之所以說修養自身的品性要先端正自己的心思,心有憤怒,就不能夠端正;心有恐懼,就不能夠端正;心有喜好,就不能夠端正;心有憂慮,就不能夠端正。”
這一題簡單到蘇軼昭不假思索就能答出來,她心中有些奇怪,若是這麼簡單,那這一場的意義何在?
眾人點頭,許多考生更是心生嫉妒,若這一題答題的是自己,那豈不是可以過了?這也太簡單了吧?
“不錯!基礎十分紮實,望你再接再厲。”
沈教諭撫了撫他的山羊胡須,點頭誇讚道。
他同時仔細觀察著蘇軼昭,此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又何必做那惡人?
不如出個中規中矩的題目,讓他輕鬆過了,也好結份善緣。
其他教諭麵色如常,不知心中所想,然而此刻廖知府卻是出聲了。
“那由本官再出一題吧!”廖知府突然道。
“第二道題,是一道四書文。來人,將香爐點上,一炷香之內答題。”
廖知府此言,讓眾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