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官場上站穩腳跟,即便不同流合汙,但也不能成為一個異類,否則隻會被出局。
這不?不過四年,就官降原職,這是他的下場。
若非皇上對他記憶深刻,最後保他一保,他此刻說不定都回家種田去了。
不過蘇軼玨告訴他這個,用意卻是讓她注意些,因為此人做事嚴謹,尤其在科考之時,行事很是不近人情,極為嚴苛。
“相信之後叔父會告訴你主考官和同考官的喜好,這裡為兄就不多說了。隻是這位監試官,你卻是要注意些的。聽說此人性格嚴謹到,你考試途中方便一下,都要記錄在卷子上的。”
蘇軼玨說完輕咳了一聲,臉色微紅。
嗯?蘇軼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對方。
“那個什麼,如廁不是允許的嗎?為何要記錄?”蘇軼昭有些發懵,什麼意思?
鄉試可是九天六夜啊!不上廁所,豈不是要憋死?人有三急,他不知道嗎?
她不信這位監試官能不上廁所,這都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記錄的?
“其實在武朝前期是有這樣的規定,誰如廁就要記錄,而後由謄錄官抄錄在卷子上。主考官和同考官閱卷之時,你如廁的次數直接影響你的成績。”
蘇軼玨也是跟著歎了口氣,其實這就是陋習,根本不應該如此,因此武朝後期就廢除了這樣不人性的製度。
蘇軼昭隻覺得無語,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呐!這要上廁所,怎麼可能忍得住呢?
“反正閱卷的官員又不是他,應該無礙吧?”
蘇軼昭隻覺得這位曹進成確實不近人情,這樣一來得得罪多少後起之秀?
也難怪在朝中被人搞了,這樣的性格屬實讓人受不了。
“再說規則是朝廷定的,他怎麼可能乾涉科考規則呢?”蘇軼昭對這一點很不理解。
“規則確實是朝廷定的,閱卷的官員也不是他,可一旦卷子彌封,將如廁的記錄謄抄上去之後,上麵的記號也確實能影響主考官他們的感官。”
蘇軼玨歎了口氣,神情頗為無奈。
“且他之前有一次監考也是這麼做的,朝廷並未有過申飭,皇上不過與朝會上一笑置之。”
蘇軼昭聞言心中有一萬句p要講,你們覺得是個笑話,笑完了事,可受苦的卻是考生呐!
她想象了一下,一個考生的文章做地極好,可考官一拿到卷子,首先看到的不是文章,而是上麵的記號。
若是記號太多,那考官不由自主地數起來,之後會不會對這考生的印象變壞?
咦?原來他中途上了這麼多趟茅房,是不會寫消磨時辰,難道是不會寫?
還有的隻上了一兩趟,考官會不會還要驚奇,這考生是否便秘?居然隻上了一趟茅廁?真是稀奇。
蘇軼昭一想到這些,頓時有些驚悚。
嗐!不要吧?感覺這樣很沒隱私啊!
“可人要如廁,不是常理嗎?為何要這般?”蘇軼昭忍不住發了聲牢騷。
蘇軼玨苦笑,“許是他認為如廁次數多的人,會浪費考試的時間吧?反正今年是咱們不幸,遇到了這樣的監試官。”
蘇軼昭撫了撫下巴,覺得還是得想個辦法,不能讓這樣荒唐的事兒影響了自己的成績。
萬一自己拉肚子呢?啊呸呸呸!不過要真的萬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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