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昭隻想嗬嗬,她已經不想說話了。
撚起一顆白子,專心下起棋來。
“你兄長性子莽撞,可本性不差。你母親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也沒有真正為難過你,日後他們還要仰仗你過日子。”
蘇軼昭有些愣住了,什麼意思?
“為父知道你有能耐,不愁日後的出路。資質平庸不是小六的錯,但為父希望你看在他是你兄長的份兒上,日後多照拂他,畢竟是血脈至親。”
蘇軼昭覺得今日的蘇文卿很是奇怪,心裡突然有些不得勁。
“您說的哪裡話?咱們都是一家人,怎麼還說兩家話?”
蘇軼昭仔細看著蘇文卿的表情,想從中看出端倪。
蘇文卿點頭,“為父知道你是重情義的,不會拋開他們不管。”
他深深看了蘇軼昭一眼,可有時候太重情誼也不是什麼好事。
往往重情重義,卻落不到好下場。
“您今兒可真奇怪,不是還有您嗎?”
蘇軼昭笑了笑,“您要是不想入仕,那不如做些小營生。不缺銀子使,還能給四房多個進項。”
“又不必您親自去做。”蘇軼昭覺得,伸手要銀子的日子不好過。
每次蘇文卿問蘇錦荀要銀子,蘇錦荀都要氣得破口大罵,雖然最後還是給了。
“也行吧!”蘇文卿突然鬆了口。
蘇軼昭有些驚訝,還以為又要費一番口舌。
“那兒子明兒就和祖父說,您想做什麼營生?給您算個私產吧!”
這點事兒蘇錦荀還是能答應她的,再說每次蘇文卿要銀子,蘇錦荀也會心痛不是?
“我不想讓你祖父知道。”
“啊?知道也是無妨,畢竟都算您的私產。”
蘇軼昭停下手中的動作,她覺得今天的蘇文卿實在太反常了。
“我知道你在外置辦私產了,還不少。彆的不說,那酒樓和脂粉鋪子都開了不少家了吧?其實你若是和你祖父說,你祖父不會要你的,你也用不著給彆人送分紅了。”
蘇軼昭心中一驚,在外走動的一直都是周泰,她都沒露麵,蘇文卿是怎麼知道的?
“您是怎麼知道的?”蘇軼昭驚疑地問道。
“有一次撞見你和周掌櫃說話,偷聽的。”蘇文卿突然齜了齜白牙,神情有些得意。
“是嗎?”蘇軼昭沒有多言,但眼神有些怪異。
“讓祖父知道是沒什麼,但家裡不止祖父一人。祖父不會不滿,其他人就說不定了。財帛動人心,還是莫要張揚得好。”
“是這個道理,為父就是有這樣的考量。因此,你借為父點銀子,為父也好將營生做起來。”
蘇文卿說著,就已經朝著蘇軼昭伸了手。
蘇軼昭算是明白了,難怪今兒在外院等著她,原來是要向她借銀子。
做父親的,怎麼好意思找兒子借銀子呢?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肉包子打狗呢?兒子賺點銀子也不容易。”
蘇軼昭可沒這麼好說話,說借就借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