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本朝對礦藏尤其看重,更何況這還是金礦呢?
“這兩日派人查探太子的行蹤,就能看出端倪。”蘇軼昭道。
“小心為上,萬不可驚動了太子。他身後必定有人在盯著他,若是咱們貿然出手,隻怕會被卷入其中。有人想渾水摸魚,亦或者是一石二鳥,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蘇錦荀說著就歎了口氣,“還是靜觀其變吧!”
“等你父親回來,要約束好他,近日不要與那些狐朋狗友玩樂,免得招惹出是非。”
想起老兒子,蘇錦荀隻想歎氣。
“你覺得背後之人會是誰呢?”蘇錦荀看向蘇軼昭,卻見她正在沉思。
“無非是與太子有利益瓜葛者,幾位皇子年歲漸長,有的也已經弱冠,是時候去往封地了。”
蘇軼昭這話再明顯不過,皇子們大了,要回封地了,怎麼能不著急?
生在皇家,不爭的下場都好不到哪兒去,不如拚搏一把。
而處在東宮的太子就成為了眾矢之的,更何況皇上也對他十分不喜,人心浮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那你覺得皇上這次會重罰太子嗎?”
蘇錦荀想聽聽蘇軼昭的意見,雖然蘇軼昭年幼,但有時候確實能想得更深入一些。
“會吧!畢竟太子這幾年一直讓皇上很失望,辦差總是屢屢出錯。比起其他皇子,確實平庸了些。更何況皇上對皇後敬重大過情意,怕是這次不會多留顏麵。”
蘇軼昭說得很直接,將蘇錦荀嚇了一跳。
“這話隻你我二人知,不可說與他人,就連在你父親和叔伯們麵前,都不能妄言。”
蘇軼昭立刻點頭,“孫兒省得!”
“不過你說的也不錯,皇上怕是這次不會輕饒。隻到底是中宮嫡子,保留太子之位還是能的。”
“那若是數罪並罰呢?”蘇軼昭突然道。
蘇錦荀很是詫異,“怎麼說?”
“對方這麼大費周章,應該不可能虎頭蛇尾吧?若隻是申飭,完全沒這個必要。因此,必須得下狠手,倘若這是個連環計呢?”
蘇軼昭也是突然福至心靈,從去年開始,皇子們動作頻頻,應該是全都按捺不住了。
而擋在最前麵的太子,就是他們的目標。
先群起而攻之,之後再群雄逐鹿,最後就看鹿死誰手了。
蘇錦荀很是震驚,“你是說?”
“要這麼多金銀作甚?僅僅是貪財?”蘇軼昭思忖了片刻,“怕是邊關已經有了動作,就等著太子中套呢!”
若是她猜得不錯,太子這次危了。
蘇錦荀已然明白蘇軼昭的意思,可這些都是猜測。
再說就算如此,隻要不波及到蘇家,他們便不能插手。
蘇家是純臣,不管將來誰做帝王,他們都隻為帝王效命。
“那依你的意思呢?”蘇錦荀是打定主意不管,隻裝聾作啞。
可若是蘇軼昭另有妙計,也不妨聽聽。
“既然有人已經算計到咱們頭上了,那就不能坐視不理。先查清楚,免得以後火燒到咱們這兒。至於其他的,咱們便不好插手了。”
太子若是太平庸,守不住東宮,那就隻能退位讓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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