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如何?當然是想方設法除掉對方了。
蘇軼昭心裡這麼想著,但嘴上卻道:“那就想辦法強大起來,直到不用再受製於人。若實在不成,便隻能暫時妥協,再伺機而動。”
她覺得有些奇怪,皇上為何會這麼問?難道皇上受人威脅了?
可皇上是九五之尊,全天下最有權勢的人,還有誰能威脅到他呢?
“若是對方握有你的把柄呢?”皇上問道。
蘇軼昭詫異地看了皇上一眼,“倘若實在構成威脅,那自然隻能將之除去了。”
皇上沉默了半晌,朝著蘇軼昭揮了揮手。
蘇軼昭知道這是叫她退下的意思了,於是便道:“臣告退!”
等出了宮,天色已經擦黑了。
蘇軼昭歎了口氣,今天又是加班的一天,但是沒有加班費。
她正要爬上馬車,誰料旁邊有一道聲音傳來,“蘇修撰留步!”
蘇軼昭轉頭去看,發現竟然是江永年的祖父江雲守。
按理說,江雲守應該在半個時辰之前就應該回去了,然而此刻他為何還在宮門外?難道是專門等自己的?
“江大人!”蘇軼昭連忙行禮。
“蘇修撰不必多禮,你與永年乃是莫逆之交,他時常在本官麵前提起你,說你博學洽文,一直將你奉為楷模呢!”
蘇軼昭心中一動,江雲守特地等在宮門口,難道就是為了和她聊好友永年的事?
這顯然不可能,該不會是讓她想辦法救太子吧?
蘇軼昭隻是這麼一想,隨後又否定了,她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得永年兄抬舉,實在愧不敢當。倒是永年兄常對下官提點,下官受益良多才是。”
不過是官場上的互捧,全是場麵話,自然當不得真。
“蘇修撰客氣了,聲名赫赫的狀元郎,皇上可是對你十分看重的。”
江雲守打量了一眼四周,而後有道:“近日永年就要回府,屆時讓他給你下帖子。”
蘇軼昭有些欣喜地道:“永年兄就要回來了?之前的書信中未聽他提起。等他回來,少不得要去大人府上叨擾。”
江雲守點了點頭,而後便爬上了馬車,告辭離去。
怕是宮門外不便多言,因此便想邀她過府一敘。為此還抬出了江永年來套近乎,想來目的不純,且很是難辦。
歎了口氣,蘇軼昭這才打道回府。
剛一回府,她就被請入了外書房。
蘇錦荀指著桌上一疊蓮蓉糕讓她墊巴墊巴。
對她有些親情,但是不多。就不能吃飽了飯再談?又不是天要塌下來了。
向著書房內的三老爺和大哥、五哥行禮,蘇文洲和蘇軼元麵色不虞。
他們已經在外書房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從未想過,如今議事竟然還少不了一個小輩。
“皇上急召你去禦書房,可是因為太子之事?”蘇錦荀見蘇軼昭吃了一塊糕點之後就不再動,於是開口問道。
蘇軼昭猶豫了片刻,“是,也不是。”
在場幾人很是疑惑,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