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誰?他憑什麼來見你?”蘇軼昭心頭一動,這肯定是想起了什麼。
男子捏緊了拳頭,蘇軼昭見對方的情緒明顯比之前多了幾分憤慨。
“你讓他來,就說見一位故人,一位早已死去的故人。”
不知是剛才的藥丸子起作用了,還是這人的間歇性神經錯亂又好了,這透露的消息有點多啊!
“那你叫什麼名字?”
“盛瀾清!”
男子這一聲是低吼出來的,且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是對蘇文卿有著極大的仇恨一般。
蘇軼昭心中震驚,盛瀾清?
這不是長平郡主的夫君、鎮國公府的世子嗎?
傳說當年他葬身在火海,可此刻他為何會被關在法源寺?
蘇軼昭不知該說什麼,她現在心中十分複雜。
原主身份不明,若是她的猜測無誤,那眼前之人就是原主的生身父親了?
“我想起來了,之前那個來見我的人就是他,對不對?他不敢麵對我,因此才蒙著臉來找我。哈哈哈!我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是拜他所賜!”
蘇軼昭看著眼前有些癲狂的男子,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敢來見我,我就知道他不敢,卑鄙小人。”
盛瀾清氣得甩動鐵鏈,嘩啦啦的響聲,讓蘇軼昭回過神來。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她一時也消化不了。
“把你關在這裡的人是誰?難道是我父親?”蘇軼昭迫不及待地問道。
“哼!還有誰?不就是那個助紂為虐的老禿驢?滿口的仁義道德,其實就是披著人皮的豺狼。”
盛瀾清似乎瞬間清醒了一般,腦海裡多了不少回憶。
“到底是誰?”蘇軼昭不得不打斷對方,此地不可久留。
“還能有誰?當然是寺裡的方丈注慧!”盛瀾清冷哼道。
“那他為何要將你關在此處?而且當年你們鎮國公府謀逆,你應該葬身火海了才對,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謀逆?”盛瀾清神情一愣,他偏頭想了想,似乎是在回憶當年的事。
他冷笑一聲,正要開口,卻突然發現眼前之人是蘇文卿的兒子。
他頓時殺心一起,手掌一揚,就要向前拍去。
可他目光一瞥,便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瓷瓶。
“你是蘇文卿的兒子,我自然不可能與你說這麼多。叫你父親來見我,就說我醒了。”
盛瀾清收回自己的手掌,轉身回到床邊坐下。
蘇軼昭很無語,瘋了這麼多年的人,說清醒就清醒了?怎麼這麼玄幻呢?
她沒再多言,走前想了想,便將手中的匕首扔到了他的床上。
“拿著防身,就是不知那鐵鏈能不能削斷。”
蘇軼昭想了想,又掏了一百兩銀票放在了石桌上,另外還有一瓶治療頭眩症的藥丸。
盛瀾清有些詫異,他看著蘇軼昭,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今年多大了?”他的聲音有些柔和,似乎對蘇軼昭改變了態度。
“十五!”
“十五?”盛瀾清陷入了回憶,“她今年應該也十五了,還有鈺兒,鈺兒呢?也不知如今身在何處。”
蘇軼昭沉默良久,並未多說,轉身就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