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也省心,將料子準備好分發給各房,也免得讓針線房增添活計。
“這塊雨過天晴的料子,給了小七吧!他皮膚白,壓得住,正好也稱他的氣質。”
“那這塊豆綠的就給六少爺吧!六少爺穿這個顏色好看。”
唐氏和黎媽媽正在商議著料子該怎麼分配,那邊就傳蘇軼昭回來請安來了。
“這麼早?”唐氏有些詫異,這還不到散職的時辰呢!
“這不才申時初嗎?怎麼就回來了?”黎媽媽也很是疑惑。
蘇軼昭進了正房請安之後,看到桌上的布料,不禁笑著道:“這幾日就是盛春了,前兒聽大伯母說過,明日法源寺有法會,您不是一直說想去嗎?明兒我陪您去吧!”
看著蘇軼昭身上的官服還未換下,卻突然說起了去法源寺進香一事,唐氏的疑惑更大了。
“我記得你明日不是沐休日。”
“是!今日被皇上訓斥了一頓,罰在家中麵壁思過。”蘇軼昭慢條斯理地道。
唐氏聞言大驚,“什麼?怎麼回事?怎麼會觸怒皇上?不是說皇上龍體有恙,正在靜養嗎?”
蘇軼昭簡單解釋了兩句,其他並未多言,和唐氏說好了明日一早去法源寺,便去後麵老太太的院子請安了。
等蘇軼昭一走,唐氏就皺緊了眉頭。
她憂心忡忡地道:“之前不是說皇上挺喜歡他的嗎?不過是下個棋,怎麼就觸怒了皇上呢?”
黎媽媽沉思片刻後,也跟著愁了起來。
“想是皇上身子不適,這才動了怒?讓回來麵壁思過,但也沒說多久啊!”
“指定得等皇上氣消了,可誰知道皇上何時消氣呢!”
唐氏頓時愁上了,如今四房在府上的日子靠的是蘇軼昭,要是蘇軼昭被皇上厭棄,那四房的日子又得回到從前。
“皇上的氣不消,就會影響他的前途。朝中這麼多大臣,皇上之後還能想起他?”
唐氏不由得在心中埋怨起了皇上肚量小,又覺得蘇軼昭有些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不是?那是皇上,可不是自家人,能容忍他幾分。到底年輕,今兒吃了虧,以後就長記性了。”
蘇軼昭對著老太太又是一頓解釋,最後在她異樣的眼光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去,她就讓月容將之前縫製的荷包都拿出來。
月容覺得奇怪,但也立刻吩咐照辦。
眼前一堆花花綠綠的荷包,蘇軼昭拿起其中一隻放在眼前端詳了很久。
“就和平時一樣,沒什麼特彆的。”
她戴著的荷包一直都是月容和月秋縫製的,怎麼之前皇上沒看出有什麼特彆的?
剛才在禦書房,她特地借口要銀子,就是仔細端詳自己的荷包,當時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蘇軼昭將桌上所有的荷包都看了,還是沒察覺出什麼。
穗子冰涼的觸感劃過她的手指,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
月容和月秋的手藝都很好,不過每個人的針線是不一樣的,就連打穗子的方式也不一樣。
將荷包上的穗子都仔細觀察了一遍,蘇軼昭腦海中回憶了之前那個荷包。
“月容!”蘇軼昭朝著外麵喊了一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