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回到外書房回話,蘇錦荀披著大氅坐在書案前看卷宗。
他覺得蘇軼昭的話有道理,禮部是有問題的,之前他一直沒有整頓,是因為裡麵關係錯綜複雜,那些人在裡麵根深蒂固,不是他能輕易拔除的。
小七說機會來了,但又沒有明說,隻說自查,而後做好準備。
這次若是能拔除那些刺人的藤蔓,那對於他掌控禮部,隻會有莫大的好處。
至於是什麼機會,他根據最近的風聲也能猜到一些。
“老爺!七少爺回府了。”
蘇錦荀點了點頭,“這段時日他出府不要約束他,不用和府上報備。”
蘇淮有些詫異,但還是應下了。
“你明日給他拿些銀子,約束好老四。”
蘇錦荀現在確定蘇軼昭必定是在謀劃什麼,或許此事就與之前的傳言有關。
再聯想到皇上的態度,他更加肯定了。
蘇軼昭回到書房之後,先去看過相思。
相思這段時間又變得嗜睡起來,春困秋乏,在它身上體現地淋漓儘致。
時間眨眼就過,算了算,驚覺相思陪伴她已經有七個年頭了。
若是老鼠,隻怕早就嗝屁了。可相思還好好的,看起來也挺靈活。
蘇軼昭摸了摸相思的背脊,心中忽然有些害怕相思會離開她。
傷感了一會兒,蘇軼昭便從書架上拿過一本書。
將書翻到最後,看著書中繪製的圖騰,蘇軼昭仔細回想了起來。
窗台處再次發生響動,蘇軼昭回頭去看,不是宗澤銘是誰?
宗澤銘一進書房,就打量了一眼蘇軼昭。
已經恢複男裝打扮,麵容有些疲憊。
想起蘇軼昭白天和五皇子一同上月居,他就冷哼一聲,躺在了羅漢榻上。
蘇軼昭有些詫異,這又是怎麼了?
“你不信任我!”宗澤銘不等蘇軼昭發問,便悶聲道。
“這怎麼說的?我的事兒你也知道不少吧?”蘇軼昭看著手裡的書,頭也不抬地道。
“那你為何今日要與五皇子一同去月居?我之前明明說過會幫你打探消息,你去的時候,我已經打探到了楚環的行蹤,否則不會出現在那兒。”
宗澤銘心中如萬蟻噬心,就是難受得很。
好不容易挨到和蘇軼昭約定的時辰,他迫不及待就來了。
蘇軼昭歎了口氣,“此事說到底是隱秘,既然已經打探到了消息,我又怎麼能坐得住?再說,我也不能凡事都依靠你,查案還是得自己上手。”
宗澤銘冷笑,“所以你說是隱秘,結果五皇子卻知道此事。五皇子野心勃勃,你竟然與他交從過密,難道就不怕他拆穿你?”
蘇軼昭見著宗澤銘態度不好,頓時也生氣了。
“我去找楚環下線的時候,被五皇子給堵住了。我不知他為何在那裡,但對方不但知曉,還表示要幫忙,我哪裡能拒絕?”
將手上的書放下,“我怎會知道你是月居的東家?難道你不知月居競賣會的帖子很難得嗎?我自然隻能讓他帶我進去。”
宗澤銘聞言臉色緩和了不少,見著蘇軼昭有了怒意,他不禁委屈地道:“我不過是在擔心你,五皇子善用人,你要是被他發現了秘密,他肯定會利用你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