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蘇軼昭精神一振,立刻問道。
安桃努力回憶,“他說得不太清楚,我趴在他身邊也沒聽清楚。”
“含糊其辭的,說叫狄什麼,後麵的實在沒聽清。”安桃皺眉眉頭道。
“是叫狄鬆林嗎?”蘇軼昭立刻想到了此人,若是他,確實有動機。
畢竟很多時候都是這兩個人一起押運的,狄鬆林品級高,肯定知道太多秘密。
知道朝中有人調查此事,怕鄭守年暴露出秘密,因此殺人滅口。
“啊!很像,這麼一說真的很像。”安桃恍然大悟,而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再想想,還能想到什麼。”
安桃疲憊地靠著牆,終究還是搖頭了。
“你好生休息吧!在這裡暫且是安全的。等核實你所言不假,本官就替你贖身。”
安桃的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多謝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人應允。”
“你說!”蘇軼昭瞧著她甚是可憐,便有些心軟。
“那孩子是無辜的,他爹死了,無人再撫育他,不如讓他跟著我。一來我有了男子當家立戶,二來那孩子也有人照應。”
蘇軼昭哪裡會不應?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鄭守年對安桃如此真情,而安桃也是有情有義。
蘇軼昭離開之後又去審問了那兩名黑衣人,隻可惜他們隻認上家,並不知道主子是個什麼人物。
又問到鄭守年的屍身,這兩人隻交代屍身被其他兩人帶走,至於帶到何處,他們也不知道,並且無權過問。
這兩人是分開審問的,用刑之後依舊說不清楚。蘇軼昭看了一眼他們的神色,覺得應該沒有說謊。
蘇軼昭隻能讓牢頭仔細看管,並且交代不要為難安桃之後,便回了府中。
因為蘇軼昭還未歸,因此月容她們也沒睡,隻在外間裡等著。
蘇軼昭進去的時候,她們已經在打瞌睡了。
“少爺!您的脖子怎麼受傷了?”
聽到動靜醒來的月容看見蘇軼昭的脖子處有一條微小的劃痕,石青色的衣襟上也沾染了一點血跡。
蘇軼昭立刻湊到鏡子前查看,才發現脖子那邊破了一點皮,還染了一點血在衣襟上了。
肯定是那黑衣人劫持她的時候劃傷的,劍刃太鋒利,難怪她那時察覺到了疼痛感。
“快!給您把傷口擦擦,奴婢讓侍方去請個大夫來。”
月秋有些緊張,將蘇軼昭拉著坐在了銅盆前,給她擦洗傷口。
“無妨!這麼晚了,就不要去麻煩人家大夫了。不是備了生肌膏?擦點就行,那膏藥用了不容易留下疤痕。”
月容聽完立刻打開櫃子翻找著之前準備的藥,月秋也去剪白布,打算給蘇軼昭包紮上。
“聽人說大理寺的差事很危險,這才去大理寺沒多久,您就受傷了。”月秋的語氣裡滿是擔心。
“今晚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後會多注意。”蘇軼昭笑著道。
上藥之後,月容去準備熱水沐浴。
此刻已經是戌時末了,蘇軼昭便讓兩人先去睡,她還得整理一下今天的事兒。
侍方很快就帶著蒙一回府了,蒙一還帶來了一大包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