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荀給蘇軼昭倒了碗茶,以前他們也這樣對坐品茶,有時候還會手談幾局,議著朝中之事,做著好多的計劃。
這是第一次,他們聊著家常,沒有議政。
“世事無常,再好的風景也隻能路過。”
蘇軼昭說著就站起了身,“看您精神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她從袖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這是您當初給我族長信物,物歸原主!”
“你當真決定了?”蘇錦荀心中五味雜陳,有了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蘇軼昭點頭,正想提出告辭之時,蘇錦荀卻道:“等一等。”
他走至書桌前拿出一隻巴掌大的匣子,“原本就是為你備下的,不要推辭,是我的一份心意。”
蘇軼昭好奇地打開一看,發現竟然是銀票和田契。
“京郊的莊子和這些銀子你拿著,我知道你不差銀子,但窮家富路,收下吧!”
其實這原本是想在年底給蘇軼昭的,他之前甚至已經在給蘇軼昭相看人家了,原以為會娶一名門當戶對的姑娘,這是提前給的禮。
蘇軼昭本不想收,但蘇錦荀的態度堅決,她隻好收下了。
“我還要去四房一趟,先告辭了。”
蘇錦荀看著蘇軼昭居然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難受,卻忍著沒有再說出挽留的話。
說到底,他還是有私心的。
蘇軼梁,鬥不過蘇軼昭。
蘇軼昭從外書房出來,便往四房的方向走去。
她是準備去看望唐氏,畢竟是名義上的嫡母。
唐氏呆呆地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眼角的皺紋,不禁感歎歲月不饒人。
這幾日她表麵平靜,但內心卻是驚濤駭浪。
“太太,輔國公家的世子夫人又來了,這次又帶了厚禮。”黎媽媽恭敬地稟報道。
“不見!”
唐氏搖頭,說著又歎息道:“多半是為了臨安侯求情來的,老爺吩咐過,最近訪客太多,不免牽扯到朝堂,還是閉門謝客得好。”
“那奴婢這就去回絕。”
唐氏聽著梁媽媽的腳步聲,不免覺得唏噓。
輔國公府是多顯赫的勳貴啊!沒想到居然也有來求自己的一日。不得不說,權勢真是個好東西。
“太太!七少爺回來了。”
梁媽媽去而複返,下人們並不知道蘇軼昭的身世,因此也沒覺得突兀。
唐氏愣了愣,“讓她進來吧!”
“您近來可還安好?”蘇軼昭行過禮之後,笑意盈盈地坐在下首。
唐氏打量著蘇軼昭的神色,心中也是思緒萬千。
之前四房全都是仰仗蘇軼昭才能過好日子,原本她以為老爺登基,蘇軼昭是個強有力的對手,誰料又爆出蘇軼昭不是蘇家的血脈。
最近事情太多,這一連串的變故讓她都無所適從了。
“諸事煩憂,略感不適。”
二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竟是比之前還要多了幾分生疏。
“應該人逢喜事精神爽才對,您還是莫要太過憂思了。今日過來,是要和您告彆的。我準備出去遊曆,三五年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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