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媽倒不覺得他們兩口子幫了多大的忙,便很是不以為意拍了拍江大娘的手,說道,“大嫂,你謝錯人了,我和時歲可沒使上什麼勁兒,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我大哥自己想通了。”
說完,她話題一轉,很是好奇的問道,“那台電視機,三弟妹是不是不滿意啊?”
江大娘身子一頓,咬著牙說道,“她要隻是不滿意,不想要的話,我還不至於這麼生氣。你知道她那張臭嘴說什麼嗎?她說你大哥鹹吃蘿卜淡操心,就會多管閒事!
最可恨的是老三!電視機明明是他拜托你大哥替他買的,可是,劉翠花這麼一鬨騰,他竟然改口說是你大哥主動要求的。
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虧得你大哥這些年來一直幫顧著他,沒想到他會這麼沒良心。
以後你大哥如果再管他們家的事兒,我就回娘家再也不回來了。”
不讚同的皺了皺眉,江媽勸道,“你可彆這麼想,大嫂。我要是你,那是堅決不會回娘家的。憑什麼我都氣得回娘家了,那些不要臉的卻還好好的在村裡待著。”
一聽這話,江大娘立馬轉過了彎兒來,她一臉慶幸的說道,“哎呀,明燕,多虧了你提醒我,你看,我都氣糊塗了。你說得對,我怎麼能自己受氣,讓彆人得意呢。
哼,要回也是她劉翠花回娘家,反正,以前她也沒少回娘家常住。”
江媽聽完這話,就抿著嘴笑了,她看著江大娘取笑道,“我的天呐,大嫂,你可真夠促狹的!她現在回娘家能跟以前一樣嗎?
以前她娘家的媽還活著,她回娘家常住,也沒人敢說什麼。如今,她媽可是不在了,她彆說回娘家常住了,就是想留宿,估計都會被她那三個嫂子給趕出來。”
江大娘這會兒的繃不住也笑了起來,她撇了撇嘴,說道,“我給你說,劉翠花可能耐了,早在為閨女的時候,就把她那三個嫂子得罪了個遍。”
“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裡麵的內幕。大嫂,你知道嗎?”江媽不止一次的聽見過江三嬸在背後罵她那三個嫂子了。
“她那個人從小就喜歡吃獨食,有了好吃的,就是自己的侄子侄女們哭得多大聲都無動於衷。也不怪她那三個嫂子,各個都厭惡她。”對於這麼自私的人,江大娘可不認為有人會喜歡。
“呃,她吃東西的時候,不是連宜桃、宜棟都不管嗎?親閨女、兒子都如此對待,侄子侄女的又算什麼?”江媽看得明白,那就是個隻顧著自己的人。
“也對。也就老三那個瞎了眼的看得上她,你看著吧,他早晚會毀在劉翠花身上。”江大娘一點兒都不會同情他。
“他們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就是了。”狗咬狗一嘴毛,江媽可懶得理那兩個蠢東西。
“嗯。惡人自有惡人磨,就讓他們互相折磨吧!”江大娘很是痛快的說了一句。
“大嫂,你可彆再為了他們跟我大哥生氣了。”
“放心吧,我可不會再乾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兒。”
……
這一邊,江爸、江大爺和江大哥剛出門,就遇見了正拉著江宜家聊天的江大堂哥、江二堂哥。
江爸看見兩個侄子後,很是高興的問道,“宜仁、宜偉,你們什麼時候放假回的家啊?怎麼沒去縣裡啊?”
江宜仁江大堂哥回答道,“二叔,我們兄弟七月初就放假了。隻是,在省裡乾了一個月的兼職,所以,才剛回家沒幾天。”
緊跟著,江二堂哥江宜偉在旁邊接話道,“前兩天,我們還想著去二叔家待兩天呢,隻是我們一提,我爸就跟我們說,你們這兩天就回來,也就沒動身。”
江大堂哥今年二十一歲,正在省城的師範大學讀大三,他學習的是語文教育,所以經常接一些家教的兼職。
而江二堂哥今年剛剛十九歲,他正在他們齊魯省最好的大學——齊魯大學,讀大一。
江大哥趁著他們幾個人說話的功夫,便把大門打開了。
他轉過身,對著江爸他們喊道,“你們彆站在大路上了,先回家再聊啊。”
輕輕點了點頭,江爸就帶著江大爺爺仨進了院子。
江家人住在縣裡,除了過年的那會兒,能多待上幾天,其他時間,幾乎都不著家。
江爸江媽怕家裡常年沒人住,院子會荒廢掉,就把它交給了江大爺家打理。
江大爺兩口子一直都是很勤快的人,他們屋前屋後的種了一院子的蔬菜。
如今正是草木旺盛的夏天,整個院子裡都是碩果累累的模樣。
江宜家看著院子一角的西紅柿,笑嘻嘻的說道,“大爺,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年夏天要回來,所以才種了這麼多的西紅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