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下意識用手去勾,她柔嫩的手立馬被勒得通紅,忽然一聲尖叫響起,洛月的手下意識一麻,對麵的熊孩子卻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哇!姐姐欺負我,壞姐姐,媽媽,爸爸,我好痛啊!”
怪談世界終於呈現,赫然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普通家庭,地板上嗷嗷直哭的是一個穿著時尚,年齡大概八九歲的小男孩,他一邊哭一遍惡狠狠地瞪著洛月,顯然是等著要她好看。
“怎麼了怎麼了,乖兒子你有沒有事?”一陣慌忙的腳步聲快速從客廳的那一頭傳來,人未至,聲已到。
甚至一絲死亡的寒光也一閃而過。
洛月是站的等死的人嗎?自然不是。
隻見她馬上一個平地摔,揪著自己的大腿,哭得比弟弟還要大聲,“我怎麼能這麼不小心,都是我的錯嗚嗚嗚,我怎麼能這麼做?嗚嗚嗚。”
短短一瞬間,洛月把自己二十二年人生中最悲慘的事情都想了個遍。
弟弟傻眼了,聞訊而來的媽媽和爸爸也愣住了。
隻見媽媽原本臉上滿麵的殺氣都化作了茫然,她手中森白的菜刀都頓了頓,好半天才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都坐在地上哭,快起來。”
爸爸也說,“女兒你哭得這像什麼樣子,來擦擦臉不要哭了。”顯然比起撒潑專業戶的弟弟,洛月的哭泣更在他的意料之外。
做對了,洛月看著媽媽手中的菜刀默默流了一滴冷汗。
她也不是白哭的。
老話說得好,萬物相生相克,就連毒草的七步之內也必有解藥,何況是剛才那個稱得上是開局殺的情況呢?
洛月掩蓋住剛才在門縫處見到【規則7:不要讓媽媽做選擇題。】的震驚,就是這句話也讓她歇了與弟弟爭辯對錯的心思,她從善從流得站起來,看著媽媽重新變得黑洞洞的雙眼道,“我和弟弟玩遊戲,約定誰哭得大聲誰是第一名,可是……”
“才不是!”弟弟氣憤地瞪著洛月,“明明就是姐……”
“夠了!”這句反駁的話像是觸發了媽媽的某種自動回複機製,她怒看著弟弟,“男孩子要有擔當,總是吵架像是什麼話?都趕緊洗手過來吃飯,地上臟死了。”
弟弟一噎,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再也不說話了,隻是一雙眼像狼崽子似的陰惻惻得看著洛月,如果眼神能殺人,洛月估計早就死無全屍了。
但眼神不能,所以洛月並不在乎,對她來說弟弟的惡意過於明顯不是什麼壞事,怪談裡向來都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反而是如今看著正常的爸爸媽媽,他們的表現更加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畢竟,什麼家庭要用菜刀來維持秩序?
“還站著乾什麼?不聽媽媽說的話了?”爸爸的聲音也忽然傳出,似乎帶著某種冷意得看著弟弟。
弟弟嘴角一撇,這下子是真的委屈了,“我這就去洗手。”
洛月趕緊道,“剛躺在了地上,我擦擦身上的灰就去。”
媽媽點頭,“都換件新衣服吧,下次搞得這麼臟我就發火了。”
發火的後果好像也和菜刀有關,弟弟難得和洛月一起縮著頭,“好。”
爸爸媽媽終於走了。
洛月趕緊取出門縫中的紙條,趁著弟弟進洗手間的功夫,判彆了一下家裡她的房間,關門進入反鎖,一氣嗬成。
不同於最大的主臥,和同樣朝陽,裡麵滿是各種奧特曼和高達的明顯男孩屬性的次臥,姐姐的房間不光背陰朝北,光線昏暗,整個房間還說是素雅,不如說是空蕩,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