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這時候終於展現出怪談土著應有的作用,他一邊拿出餐巾紙,一邊小大人似的安慰她,“媽媽你彆哭,奶奶壞。”
媽媽愛憐地摸了下他的頭發,一邊緊盯著洛月的反應。
洛月,洛月想起了姐姐房中的規則3,既不知道媽媽錯,又不知是奶奶錯,最後隻能懷疑自己錯,決定多說會多錯,不如……
洛月手腳僵硬得輕拍著媽媽的背,低垂著頭一句話也沒說。
但輕拍後背本來就有安慰的意味,儘管媽媽的後背簡直和冬日中的鋼鐵一樣冰冷,但洛月還是如願聽到了媽媽的冷哼一聲。
冷哼好啊,隻要不忽然發難就比什麼都好,這短短一天她簡直承受了太多。
媽媽的聲音逐漸恢複了正常,“好了,我來看看你們的作業。”
還好洛月緊趕慢趕得也做完了,弟弟的作業也再解決“63平死亡菜園”後沒有什麼異樣,兩人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媽媽也沒有逐字逐句看錯題的意願,她快速掃完後,這才注意到洛月脖子上已經青紫腫脹的一圈勒痕。
“去我房間拿碘酒擦擦吧,這樣子真難看。”媽媽說。
——
終於有人關心自己的勒痕了,卻來自於怪談最早對自己亮出菜刀的媽媽,洛月的心裡不是不複雜的。
這個家裡,女兒的地位還真是微妙啊。
不管如何,能順利進入父母臥室也是好的,洛月收拾好心情推開了主臥大門,沒想到爸爸還在裡麵。
他本來是鬱悶地背對房門的,此時聽到洛月的聲響也是立馬回頭,“你怎麼進來了?”
老實說,目前爸爸在家裡的存在感最低,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一言不合就刀人的危險氣息,但他在媽媽麵前的表現也讓洛月很難多說什麼。
索性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故意沙啞道,“媽媽說拿碘酒。”
“哦。”爸爸指了指一個五鬥櫃,“自己去拿吧。”
醫藥箱就在五鬥櫃的上麵,十分好辨認,但在一旁的陶瓷花瓶裡,洛月又發現了夾在鮮花中的一張小紙條,借著身體的遮擋,她快速拆開閱讀起來。
【規則4:爸爸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聽他的話這個家才能真正幸福。】
原來這個看上去一臉低調的爸爸這麼重要嗎?
有種人的性格確實是悶聲發大財,那要不要趁著現在單獨相處的機會問點什麼?
要問嗎?他會說什麼特彆的話?
這會是通關線索嗎?
瘋狂頭腦風暴的洛月忍不住緊攥起右手,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我拿碘酒去洗手間擦擦。”
原因無他,目前洛月隻解鎖了規則1/3/4/7/8/9/10,雖然看上去很多,但是依舊是殘缺。
洛月不想讓自己對事物的判斷陷入先入為主之中,或者說現在還不用急著打草驚蛇。
她沒有忘記怪談給她的金手指中有一句話,早睡早起後的每天簽到會智能排除一個錯誤規則。
怪談是會撒謊的,規則也是。
洛月借助洗手間的鏡子給自己現在比詭還嚇人的脖子細細地抹了一圈,怪談裡的碘酒出乎意料的好用。
她也是正常女孩子,那樣的勒傷絕不是不痛,而是一件事接一件出現,洛月的腎上腺素飆升瘋狂地思考怎麼做好每一步,她一直在強迫自己忍耐。
就像怪談簡單粗暴的四維評價一樣,洛月的力量速度運氣都差強人意,唯有耐力是她的保命武器。
或者有人說這是臨危不懼,可危難之際隻有儘量忍耐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想到破局的方法。
但怪談的碘酒塗上去,竟然讓她的刺痛感瞬間消失,青紫色的腫脹也消散了很多,傷口清清涼涼的,連帶著洛月一直緊繃的精神也鬆快了不少。
這簡直是怪談中的神藥啊,可惜現在還不屬於她。
洛月悻悻然把碘酒還了回去,然後又被爸爸叫去吃飯了。
?
午飯才吃不久吧?
洛月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青少年版手機,原來時間一晃已到了六點。
可她下午做得最久的一件事寫作業也不過一小時,這不是錯覺,怪談的時間流速確實詭異。
但晚飯還是要吃的,不說不吃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