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道,“我吐不出來了。”
在這樣壓抑的氛圍下,洛月和小雪一起去上了晚自習。
高三的晚自□□是充斥著各種模擬卷子,他們的課本知識早在高二的一年中上完,所以高三都是在模擬——刷題——鞏固中反複循環。
今天洛月上的課就是各科老師在給大家分析錯題。
而今晚的理綜考試,監考老師不是npc,正是三號高三教導主任大勇,這個在早自習和午餐時匆匆出現過的隊友。
洛月已經通過種種跡象確認了,這就是她們的班主任。
大勇簡單地對著同學們說了句,“本周三就是百日誓師大會了,我們考試的目的也是為了讓大家再次鞏固知識。”就讓每組第一排的學生幫忙向後傳試卷。
洛月這次沒有悄悄暗示隊友“幫忙”,她今天大多時間都耗在了課堂上,題目也都是老師講過的,照貓畫瓢而已,沒道理欠他人情。
尤其是在五號體育老師小高走進樹蔭下,身下沒有影子出現時,洛月已經感覺到了這個怪談深深的惡意。
怪談致力讓大家無法全心信賴隊友,而他們不同的身份立場也讓個人再怎麼努力也於事無補,隻能朝著怪談想要的“大家分崩離析,各自為營”的結局走去。
洛月拋開思緒,開始集中心力做題,實在記不全的地方就囫圇套個公式上去。
她的差生人設還在,但是也不想被各科老師集體行關注禮,再次加強怪談難度。
時間悄然過去,下自習的時候,洛月看到三號大勇老師目光沉沉地在門口等他,“你今天救人了嗎?”
同學們視若無睹地從他們身旁走過,夜晚的走廊似乎隻剩下他們兩人。
洛月疲倦地看著他,“老師,你在說什麼?”
大勇抿著唇不說話,他懷疑洛月在裝傻。
殊不知洛月是真的被做題給搞累了,“剛剛太困了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或者明天白天我們找個時間聊成嗎?”
畢竟,高三生做題是真要命啊。
大勇一言不發地離開,洛月垂著眼下了樓梯,走進了黑暗裡。
這條清晨充滿大霧的小徑,此刻又黑暗得不像話,洛月摸索了一下拿出手電筒,徑直朝女生寢室走去。
路過宿管大媽時,洛月停頓了一下,“請問手電筒需要充電嗎?”
大媽哢噠哢噠得轉過自己僵硬的脖頸,她沒有表情得說道,“要的,第一次免費借你,用了一天後必須充電一晚,第二次用校園卡刷。”
挺有點共享充電寶那味。
洛月掏出自己的手電筒,遞出校園卡,“謝謝你,幫我先充個兩天吧。”熬到周三的誓師大會。
大媽默默地從抽屜中取出一個pos機,進行刷卡動作,洛月無意看到室友小海的屍體消失了一小半,心中暗自歎氣。
今天的寢室包括她隻有三人了,然而雀斑女和單眼皮女生依舊在沒心沒肺地用撲克牌玩“猜丁殼”,還招呼洛月一起玩鬥地主。
她們身上似乎沒有學習一天的疲憊,洛月在教室裡也從來沒見過室友。
【女寢規則2:好的教育倡導勞逸結合、寓教於樂,休息時間裡,適當玩一些益智小遊戲,可以有效放鬆心情。】
但洛月現在心情還行,依舊婉拒了她們去洗漱。
然而今天的洗澡水卻出了異樣,洗澡水忽冷忽熱,出了五秒冷水也沒有好轉。
想起規則,洛月立刻停止淋浴的想法,改為先洗漱。
另一邊,小雪的選擇卻不同。
初中的晚自習要比高中部結束得要早得多,小雪看了眼燈火通明的高中部方向,還是選擇了先失魂落魄地回到寢室。
她觸犯了一個詭異的規則,雖然不是即死,卻也像是一個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掛在她頭頂,讓她心情鬱鬱。
說她逃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