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拗不過上司的話,隻好去扶瞿清洹,可他剛碰到袖子,就被對方甩開了手。
瞿清洹一副神誌不清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小聲念叨:“這不是……嗎?”
小吳沒聽清瞿清洹嘴裡的名字,但應該是他的熟人。
既然有認識的人在就不用自己來送瞿清洹回家了吧,小吳暗喜,同事們聽他這麼說也紛紛朝著瞿清洹視線的方向望了過去。
正準備離開店裡的林遲然感受到數道視線,心道不妙,帶上帽子和口罩,拉著伍文想要儘早離開。
伍文也注意到那邊的爭執,聽到瞿清洹這個名字他想起來了,這不是晟煌製作部的員工們嗎,雖然以前接觸不多,但在一棟大廈裡上班多少有些麵熟。
而瞿清洹這個名字,更稱得上是如雷貫耳,晟煌曾經的金牌音樂製作人,巔峰時期參與製作了許多膾炙人口的作品,林遲然那首《潛鯨》也是出自他手。
至於為什麼說是曾經,原因在於對方這些年作品越來越少,慢慢沉寂下來,少數作品主流給出的反應也隻是一般。
業界對他的評價是巔峰幾年的作品耗儘了靈感,說難聽點就是江郎才儘,而瞿清洹這個名字如雷貫耳的另一重原因也是因為這四個字。
據流傳,有路人曾對瞿清洹本人說很喜歡他過去的作品對他現狀感到非常失望,說他江郎才儘,瞿清洹的回複非常難聽:那你還是抽空去醫院掛個耳鼻喉科的號看看吧,趁現在還不算晚。
種種原因導致瞿清洹在晟煌內部的存在感非常高,脾氣差嘴又缺德很少會有人主動招惹他,今天這一幕更是讓伍文確信,看林遲然急匆匆地拉著他要離開,也忙起身避開這尊惹不起的大佛。
但還沒來得及走出店門,就被製作部的同事們叫住,伍文有些尷尬地看向林遲然,忽然發現林遲然一臉僵硬,似乎打算裝沒聽見就這麼離開。
伍文暗歎林遲然定力,有樣學樣,板著臉步履匆匆。
正要開門時,伍文突然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飛過,緊忙向旁邊躲閃。
那是一個柔軟的靠枕,一般會出現在沙發上的那種,沒錯,就是這家店沙發上的靠枕。
伍文悲痛地捂著臉,不敢去看林遲然的表情。
他躲閃得非常及時,但在他身旁的林遲然就遭殃了,從角落飛來的靠枕結結實實地砸在林遲然的身上,準頭好得過分。
林遲然看著掉在身旁的靠枕,身形凝固三秒鐘,然後毫不猶豫打開店門,看到趕過來的店員一臉偷笑的表情有些尷尬,但也顧不上了,拉著愣住的伍文就要走出去。
“你再不理我,我可要大喊你名字了。”帶著醉意,懶洋洋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林遲然壓了壓棒球帽的帽簷,又拉了拉口罩,無奈地看向瞿清洹,到底沒躲過,搖搖頭走了過去。
“喲,這不是……這麼巧才幾天又遇著你了。”瞿清洹樂嗬嗬地看著林遲然,“要不要來一杯。”說著把酒往林遲然這邊遞。
林遲然怎麼可能喝,趕緊把酒放下,看瞿清洹這樣子是少喝,怎麼這還能認出自己,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