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時彥與溫芍本就有許多新仇舊怨,能耐著性子與她好聲好氣商量,不過也就是礙於顧無惑,以及怕被郡主知道他的好事,溫芍軟的不吃,他心頭火起,一下子便發了狠。
她竟然還敢跟他談條件,要他放了那個珠雨才肯守口如瓶?
張時彥咬牙;“好你個溫芍,真是在世子身邊待久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乖乖把人給我我倒還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我了,珠雨我要了,你也彆想再有開口的機會。”
他一麵說著,一麵便帶著身邊的兩個隨從朝溫芍逼近。
溫芍明明怕得連頭都不敢抬,然而身後的珠雨卻緊緊拽著她的袖子,讓溫芍平白生出了一絲孤勇。
反正都到了這個境地了,她還怕張時彥什麼?
溫芍死死地咬了一下嘴裡的嫩肉,竟抬眸直視張時彥。
珠雨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張時彥的膚色極其白皙,但此刻他的手指卻如森森白骨一般,伸到了溫芍的肩上。
“不聽話,就你和珠雨一起。”他笑起來,姣好的皮相仿佛戴了一層人皮的猙獰惡鬼,“就算找到了你的屍首,姓顧的也沒有證據是我乾的。”
說話間張時彥的手指已用上力道,另一隻手又貪婪地朝後麵的珠雨探去,也一同想攫住她,把珠雨嚇得整個人都貼到溫芍身上,把她緊緊抱住。
“誰說沒有證據的。”
正當溫芍閉眼心中哀歎之時,忽地不知何處卻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溫芍似被鐵箍死死捆住的心一下子便放鬆了下來,看來麥冬還不算太笨,當時很快便發現她不見,也很快便去王府叫人了。
這一來一回地耽誤,正好夠麥冬帶著人過來尋她,張時彥的排場大,那時溫芍身邊的攤販便有提起,隻要麥冬在附近一問,就定然會問出這個令他們印象深刻的人,再循著打聽尋找,建京城說小不小,但也就這麼點地方,有了目標實則不難找。
隻是沒想到顧無惑也跟著來找她了。
這邊張時彥明明背對著顧無惑,卻隻聽見他的聲音,便立時垂下了一雙爪子,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
若他執意要拿下溫芍,與顧無惑對峙,那麼溫芍倒還覺得他有幾分硬氣,可偏偏張時彥就是這麼有賊心沒賊膽的東西。
他的雙腿抖了抖,回過頭對顧無惑笑道:“世子,都是誤會……”
顧無惑抬了抬手指,分明已不想再聽他繼續說話。
張時彥的事情外麵不是沒有傳的,他在與顧茂柔成親前便行跡荒唐放蕩,隻是那時沒權沒勢還略收斂些,之後尚了長福郡主,非但沒有讓他開始學會規行矩步,反而仗著瑞王府的勢頭作威作福。
這些事顧無惑全都已經知道了。
饒是顧無惑一向靈台澄澈,此時麵對張時彥,也忽然煩根頓生,再看看還在後麵嚇得麵色慘白的溫芍,顧無惑的額角竟跳了跳。
明明自己連自己都護不住,卻還想著要去保護彆人。
張時彥還在對著顧無惑喋喋不休地解釋討饒,顧無惑煩不勝煩,他閉了閉眼,努力壓下這本不該有的心緒,隻剩眉心輕輕蹙起,但旋即神色也恢複如初。
他對張時彥道:“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