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著他們的足跡一路追到禁地門口,卻還是晚來了一步,誰也沒看到。
結果剛到禁地就看到一身狼狽的洛南書。
這個師妹向來做事沒有章法,是個蠢材倒也沒有威脅,但事關重大,他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真的無辜。
因此剛才他才會想著試探她,誰知他話沒問出口,她倒是哭的厲害。
不過他倒是也不覺得洛南書會是叛徒,因此也隻是罰她抄書作罷。
沈以衍在禁地裡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便乾脆地出來了。
他剛出了禁地,便看到蹲在地上的洛南書。
少女灰頭土臉的,一雙眼睛卻清純透亮,外人一眼便能看出她剛哭過。
不過沈以衍很快就移開了眼,輕咳了一聲:“你怎麼還沒走。”
洛南書聽到聲音抬起頭,見沈以衍終於出來了,欣喜地抬眸:“以衍師兄,我在等你。”
剛才她都走到後山了,又覺得後怕,生怕一個人回去被滅口,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待在門口等沈以衍。
沈以衍是這個天心派的大師兄,又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誰是叛徒他都不可能是。
這一點,洛南書深信不疑。
可以說整個天心派,她誰也不信,隻信沈以衍。
沈以衍聽到她說在等他,挑了下眉,沒說話繼續等她的下文。
按照慣例,這個師妹從不按常理出牌,又慣會作妖。
果然。
洛南書昂著滿是灰塵的小臉,聲音卻洪亮:“以衍師兄,我上次說要當你道侶,你還沒有給我答複呢”
“......”
上次的事,他本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沒想到洛南書竟然還敢主動提起。
沈以衍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拿出佩劍就要禦劍飛行離開。
他剛要念口訣,就被洛南書死死地拽住袖子。
“大師兄,就算你拒絕我,你可不可以送我回花間堂。我掃台階掃得腿酸得不行。”洛南書厚著臉皮道。
‘其實是被那兩個叛徒嚇得腿軟了。’
但她不能說真話,隻能隨口胡謅。
沈以衍眸光閃了閃,想到剛才的兩個人,也沒跟她廢話,直接掐了口訣禦劍飛到了半空。
洛南書站在劍上,看著離地數十米的風景,絲毫沒有害怕,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安心感。
她知道,如果自己掉下去,哪怕沈以衍再不喜歡自己,他也會豁出命來保護洛南書的。
因為沈以衍就是這種人。
會為守護門派裡的任何一個人而舍命的君子。
君子二字,他沈以衍從來都擔得起。
*
等他們禦劍的身影消失在半空。
禁地外的兩個人終於顯出了身影。
其中一個戴著朱紅色麵具的人用了密音符說道:“要拿她怎麼辦?”
“不急,她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出我們,先看看情況,你盯著她,如果......”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
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她說了,就把她殺了,死無對證。
另一邊,兩人很快就到了花間堂。
剛落地,洛南書還沒來得及向沈以衍道謝,沈以衍就飛走了。
看著沈以衍清高的背影,洛南書有些悻悻。
她站在寢屋前,探頭探腦地看了許久,直到確認四周都沒有人影,她才放心地走進花間堂。
洛南書把門閂插上,也不管這木門對修士來說形同虛設,還費勁巴拉地從一旁搬起一張桌子抵在門前。
等把門堵好,她又伸了個懶腰,剛打算繼續看早上沒看完的話本,就聽到身後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