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酒樓門口的屋簷下,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突然就有點傷感了起來。
她情不自禁地走進不遠處的竹林中,步履因為喝了米釀的緣故有些淩亂。
另一邊,酒樓一樓的某個房間內,沈以衍在神識裡看到搖搖晃晃的洛南書,皺眉。
最終還是不放心地跟了出來。
他遠遠地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眼神落寞。
沈以衍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麼失魂落魄,卻能真切地感覺到——此時的洛南書很難過。
不知道是不是被心魔蠱惑了,沈以衍走了上去。
他的語氣平淡:“洛南書,我教你禦劍飛行。”
教她禦劍,是他們一開始在山洞約定好的。
不算僭越。
至少沈以衍是這麼想的。
洛南書回頭,看著突然出現的沈以衍,並沒有被嚇到,而是雙眼迷離地看著他。
“沈以衍?”
看著雙眼迷幻的洛南書,沈以衍的神色變得冰冷:“洛南書,你飲酒了?”
洛南書走到沈以衍麵前,仰著頭看他,慢慢把指尖抵到了他的唇上。
沈以衍沒有攔著她,隻是低頭看著她。
就在她的指間離他的唇還有一寸的時候,洛南書還是停住了。
“大師兄,你是不是假冒的?”她的聲音很輕,好像下一秒晚風一吹就散了。
“......”沈以衍轉身,聲音涼薄,“你不學我就回去了。”
洛南書看著他的背影,並沒有挽留他,而是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竹子發呆。
沈以衍皺眉,轉身看著她的眼神清冷如月:“洛南書,你怎麼了?”
洛南書把視線從竹子上移開,看向他,眼神裡帶了些認真。
“沈以衍,在秘境裡,換做早上那個霽遙是你的師妹,你也會冒死救她嗎?”
她看著他,就好像在看最後一株救命稻草。
‘怎麼可能。’
沈以衍看著莫名哀傷的洛南書,有些奇怪她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他本想轉身離開,但是看到她空洞的眼神,有那麼一刻還是心軟了。
“不會。”
洛南書看著沈以衍,片刻後又垂下了眼簾沒有說話。
騙子。
可是沈以衍,日後的某一天,你會為了她而殺了我。
明明我們都是你的師妹。
這一刻,洛南書感受到了原主的悲傷和難過。
或許,其中也有一份難過是她的。
但是洛南書不想深想。
她低著頭,看著沈以衍一塵不染的靴子,良久之後抬起了頭。
洛南書看著沈以衍,恢複了往日的沒心沒肺,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
“以衍師兄,那你回天心派再教我禦劍吧。”
沈以衍直視著她的眼睛,話語清冷:“好。”
洛南書聽著沈以衍說出的幾近承諾般的話,笑了。
她相信他這一刻的誠摯,也懂他的骨子裡的涼薄。
她亦沒有把這句承諾放在心上。
因為洛南書清楚地知道這不可能。
因為一個月後,霽遙會成為天心派的弟子,也會成為飛雲仙尊的內門弟子。
而沈以衍也會和兩年前一樣,手把手地帶著霽遙。
正如他當初帶著洛南書一樣。
沈以衍也不會再有時間教她禦劍,因為忙著帶霽遙修煉......
不過洛南書還是笑著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