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喻夏很明顯地看出塔爾西因為她的話愣住,就在她在心裡吐槽自己怎麼什麼都敢想的時候,塔爾西突然說:“為什麼會有不是我哭出來的這個可能呢?”
喻夏把他的話放在心裡咀嚼了兩下,確定自己確實沒有理解錯他的意思後,喻夏用讚歎的語氣說:“那你真是好厲害,怎麼可以哭出來這麼多小珍珠。”
塔爾西攤手,看起來十分無奈:“姐姐你自己算算,你離開兩百年了,每天我想起你時,就忍不住坐在池子邊哭,我記得你很喜歡我的哭聲,我想,如果你能聽到我的哭聲,大概你就會心一軟,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了,這點珍珠算什麼。”
喻夏心想,還好她聽不到他的哭聲,如果一聽聽兩百年,她寧願自己聾了。
塔爾西的話還沒有結束。
“更何況,鮫人一族失去種子後,水越來越少,我得以棲息的地方就這點水了,不在這裡哭在哪裡哭。”
種子。
捕捉到這個關鍵詞,喻夏打斷了他的話:“難道鮫族的種子影響的不是你們食物嗎?”
塔爾西神情古怪,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隨後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
喻夏:“……”我這個問題也沒有傻到要被懷疑燒壞了腦子吧!
就在喻夏即將生氣發火的前一刻。
塔爾西說:“鮫人的生存都依賴著水,種子當然跟水有關係。”
解釋完,他又說:“姐姐,你不知道,我本來可以棲息的水可不止這點,種子被你拿走了,鮫族的海消失了,我哭了好久,可惜鮫族的眼淚都會變成珍珠,要不是這樣,我願意用我的眼淚重新把鮫族的海填滿。”
聞言,喻夏莫名有點羞愧。
她呐了片刻,問:“你把我帶過來,是想讓我把種子還給你嗎?我現在已經把種子帶回來了。”喻夏作勢要取。
卻被塔爾西攔住,麵對喻夏疑惑的眼神,他搖了搖說:“剛開始是想把種子拿回來,但是你竟然和精靈族的小子一起在山洞裡過夜,這讓我很生氣,沒忍住用了一點鮫族僅存的水淹了精靈族的樹。”
一邊說,他一邊向前走了兩步,逼近喻夏,就在喻夏以為他要做什麼時,塔爾西彎下了腰,把下巴搭在脖子上,悶悶地說:“姐姐,精靈族的樹可真不好淹,浪費了我好多的水呢。”
喻夏僵著身子不敢動,聞言有些無語:“那你還跑去淹彆人的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塔爾西的聲音無賴極了:“我不管,作為補償,姐姐你必須多陪我幾天,這幾天你哪裡都不準去,隻準陪在我身邊。隻要我不問你要種子,你就一定不會離開我的。”
聽他這樣說,喻夏沒有表示出反對,輾轉跑完幾個種子,她會累的猝死的,在塔爾西這裡多休息幾天也不錯,隻要塔爾西彆天天在她耳邊哭。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的“塔爾西”眼睛暗沉,已經完全失去了剛才的神采,索爾心底有些煩悶,又有些竊喜。
煩悶的是,塔爾西騙了他,喻夏根本就不喜歡他的哭聲,儘管她嘴上說著喜歡,索爾仍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反感,就像當初說喜歡他時一樣的心口不一。
竊喜的是,她不喜歡塔爾西,競爭對手又少了一個,儘管他的競爭對手都早已死去,喻夏喜歡誰他就可以成為誰,索爾仍貪婪地想讓她喜歡的那個人是自己。
想到自己最後剩下的兩個已經死去的競爭對手,索爾有些煩悶地擰起眉,那兩個廢物,和艾德裡安一樣,自己種族裡的事都解決不了,哪來的資格和他爭。
塔爾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