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張臉上滿臉的寫著你看我信嗎。
喻夏有些憋屈地盯著他。
最終,塔爾西率先敗下陣來,不再逗她,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說:“不鬨你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從一旁拽了個椅子過來,一副要盯著她睡著才離開的樣子。
許是險些溺亡在湖水中的經曆太過疲憊,哪怕喻夏努力睜著眼看塔爾西,也最終支撐不住陷入睡眠。
看著女孩熟睡的臉,索爾換回了自己原本的麵貌,他伸出手,撫上女孩的臉,隨後,再也抑製不住地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
他還是更願意用自己原本的樣子親吻她。
索爾不知道在她身邊坐了多久,是夜,他終於離開了臥室,一直悄悄跟在他身邊的傭人在深夜中現身。
他對著索爾單膝跪地,恭敬地說:“主人,鮫族的族長來報,神族的人過兩天就要來找您借錢了。”
聞言,索爾眸色閃了閃,他點頭示意他自己知道了,對此並不在意。
就在傭人以為自己要再次隱去身影時,索爾突然盯著白天的湖泊,眸色沉沉,“把這片湖埋了。”
對於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命令,傭人有些不解,他遲疑片刻,問:“用什麼埋?”
索爾噗呲笑了一聲,聲音冷冰冰地,沒有一絲溫度:“你不是也說了,鮫族那群老頭還活著,就用他們哭出來的珍珠填吧。”
聞言,傭人默了默,如果他沒記錯,那群老頭都兩百多歲了,鮫族的種子又丟失了多年,哭滿這麼一片湖,得把體內僅存的水流乾吧。
看出傭人的遲疑,索爾擰眉,問:“用差點害死她的人的淚,填差點害死她的湖,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傭人在心底給那群老頭點了跟蠟,隨後隱去身形消失不見。
次日,喻夏從床上驚醒,隱約間聽到了幾個老頭此起彼伏的嚎叫聲,似是哭得不情不願,喻夏擰眉,禁不住在心底控訴:“不願意哭就彆哭,大早上在這哭有病嗎?!”
像是有了感應一般,哭聲戛然而止,喻夏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擁抱。
對方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姐姐乖,沒有聲音了,繼續睡吧。”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誘哄著喻夏再次沉沉入睡。
喻夏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稍稍暗了下去,見狀,喻夏大腦空白了一霎,她有些不確定的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自己竟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甚至還沒算上剛睡的時候還在中午。
在鮫人一族的星球,好像除了那次讓她頗有陰影的洗澡,她都在睡覺。
像是要把在血族和精靈族的沒睡的覺都補回來一樣。
喻夏換上塔爾西留下的睡衣,走出臥室,一眼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塔爾西。
他似乎有些疲憊,眼底一片青黛,像是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見到喻夏,塔爾西肉眼可見地眼前一亮。
就在喻夏猶豫要不要走到他身旁的時候,塔爾西出聲說:“姐姐,陪我過來睡一會兒,我都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喻夏攏了攏衣服,停頓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剛剛坐下,塔爾西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