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高傲的神族低下了頭顱,曾經需要仰望的侏儒一族高高在上。
但是,喻夏忍不住暼眉,侏儒未免也太過分了,神族這是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沒了。
索爾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笑了笑說∶“各取所需罷了。”
“侏儒如同機械,失去種子就像機械失去了油,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已經無法獨立行走了。”
喻夏訝然,沒想到侏儒一族的種子竟然是這樣的作用。
她握住心口僅剩的三顆種子,突然意識到了這個遊戲的背影是多麼的殘酷。
喻夏閉上眼,像下定決心一般對索爾說∶“我們快把種子還給他們吧。”
索爾握住了她的手,“不急。”
麵對她疑惑的視線,他解釋∶“至少要讓兩個主星先重新回歸正軌。”
喻夏讚同他的想法。
不同的種族繼續生活在一起,遲早會亂套。
騎在神族脖子上的侏儒靠近,對索爾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殿下。”
那個一直低著頭的神族在這時沒忍住抬頭出聲說∶“這是我們神族的神主。”
緊接著他的頭就被侏儒按了回去,侏儒的聲音有些不悅∶“你們神族都給我們侏儒當座椅了,還有膽跟我們搶殿下呢。”
索爾淡淡地說∶“你們來這裡是為了在我麵前吵駕嗎?”
話音剛落,爭吵的兩人就安靜下來。
那兩人的視線又不約而同地落到了喻夏身上,微愣片刻,他們不約而同地問∶“你是誰?”
聞言,索爾挑眉,捏住了喻夏的手腕,將她拉近了些,“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兩人連忙否認,隻是喻夏看他們的表情,總覺得他們每次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重複了好幾個回合,這讓喻夏忍不住想要撬開他們的嘴。
索爾也看出來了,他擰眉,有些不悅∶“有話直說。”
那個侏儒想說,最後還是沒敢,他頂著索爾危險的視線敲了敲自己騎著的神族的頭,說:“你們神族的規矩,你來說。”
“……這回知道殿下是神族的了?”背著侏儒的神族悄悄在心底腹議。
他清了清嗓子,道∶“神主殿下,您忘了嗎,神族要戒欲。”
索爾這才想起來,神族還有這個規則。
但是,他挑眉,意喻不明,“馬上我就不是神族的了。”
說完,他領著喻夏離開了,隻剩下神族和侏儒麵麵相覷,須臾,反應過來的侏儒嘲笑道∶“還你們神族的殿下呢?聽殿下說了嗎?馬上就不是神族了,殿下肯定是想開了,願意加入我們侏儒一族了。”
那個神族氣地憋紅了臉,梗著脖子反駁:“做什麼夢呢!”
喻夏跟著“想開了”的神主,有些好奇地看著他,隨後,頂著那人回望過來的視線,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抹危險的想法。
索爾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暼了她一眼,問∶“想做什麼?”
喻夏心想,這可是你讓我做的,她大著膽子,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冰冷的手指觸摸上有些炙熱的肌膚,索爾僵硬在原地,半響後,他像是難以忍受一般握住了喻夏的手指。
隨後,他眯了眯眼,聲音中帶了些威脅的意思∶“大庭廣眾之下對我耍流氓?姐姐,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