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宴離開的背影,他默默地在心底補充,“至少現在不會。”
裴宴相信了父親的話,上小學後,為了哄父親開心,他努力學習,拿很多獎狀給父親看。
再大一點,他開始學習做飯,不知是不是因為繼承了父母,裴宴學什麼都很快,學習做飯是他第一次遇到阻礙。
他燙傷過手,飯時而過熟,時而過生,永遠把握不住火候,他會自己用創可貼把手包紮起來,嘗一口自己做的飯後把飯悄悄喂給家裡的小狗。
直到他做出了自己滿意的飯菜。
那天,裴宴興高采烈地把飯菜搬上了餐桌,裴父回來後,看到一桌子的飯愣了愣,然後問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長大的兒子:“這是你做的?”
裴宴點點頭,然後在心裡悄悄期待父親的讚揚。
可裴父什麼話都沒說,他默默地吃完所有的飯菜,揉了揉裴宴的腦袋後回了臥室。
裴宴沒有等到讚揚,可他還是很開心,因為裴父吃完了他所有的飯菜。
第二天,裴宴早起去上學,很意外地發現裴父的鞋居然還放在鞋櫃裡,他有些意外,父親居然沒有去上班。
裴宴推開了臥室的門,看到了倒在床上的父親,他探了一下裴父的鼻息,這一次,父親不在了。
裴宴發現了父親留下的信。
信裡說,他是個懦夫,他堅持不住了,他很開心裴宴長大了,他終於可以放心去妻子了。
裴宴親手做的飯菜成了父親的催命符。
裴宴的姥姥姥爺得知消息後幫他完成了葬禮,他們問他想去哪,裴宴選擇了自己住。
身邊的人不再喊他小福星,而是說他是個年級輕輕就沒了父親母親的可憐孩子。
從那之後,裴宴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形單影隻。
他依舊是老師同學眼裡優秀的學生,可他的生命裡失去了最親近的人。
直到他遇到了喻夏。
喻夏像個小太陽一樣,活潑又熱情,和班上的每一個人都相處的很好。
裴宴意外聽說,喻夏的母親工作忙碌,跟喻夏一年見不到幾次麵,喻夏的父親在她小時候就出了國,從那之後再也沒回來過。
某種意義上,她和他一樣,都是失去了父愛母愛的孩子。
可喻夏和他養成了完全不同的性格。
裴宴有些好奇,為什麼有著近乎相同的經曆,她和他完全不同。
他開始控製不住自己,躲在暗處觀察喻夏,然後,他不可避免地淪陷了。
那是裴宴第一次鼓起勇氣,他向喻夏表了白,喻夏好像很驚訝,但是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他。
和喻夏在一起後,裴宴才知道,有的時候,活潑和熱情也可以成為保護的外殼。
喻夏雖然每天都圍在他身邊,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可她的笑意永遠不達眼底,她好像堅信,他們總有一天會分開。
裴宴有些無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