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耳朵,想看看周圍人的反應。
結果那些人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小聲聊天看風景。
這,不應該啊。
兒子喊叫得這麼大聲,他們都快有些受不了了,這些人為什麼沒反應?
他們這麼想著,就感覺耳邊兒子的哭鬨像是又被重新放大了數倍。
他們覺得太陽穴都開始噗噗地痛,連帶著耳膜都有種要被震掉的感覺。
兩夫妻這回是真的受不住了,開始各種威逼利誘地哄著孩子安靜下來。
再不安靜下來,他們會死的!
於是半個小時後,一直尖銳哭泣的孩子終於在兩夫妻的連哄帶騙下,安靜地看起了動畫片。
看著那邊恢複安靜的孩子和徹底蔫了的兩夫妻,薑栩栩淡定地撤回自己的改良版靜音符。
看,自家的娃,真心想哄還是能哄得住的嘛。
高鐵抵達京市時時間尚早。
京市位處北邊,入冬比海市更早,海市人不常見到的雪,京市這邊已經下了不止一輪。
薑栩栩一行人在孫師長帶領下走出車廂時便感受到兩邊刮來的北風。
拉著行李箱正要離開站台,就聽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
“你是薑栩栩吧?”
薑栩栩扭頭,看到男生的第一眼,她便猜到了,這人就是剛才在車廂裡指使柳仙將人絆倒的人。
他看著不過十八九的樣子,臉頰瘦長,瞧著還有些病瘦的蒼白,偏偏那雙眼睛看人時透著幾分桀驁。
這倒不是最讓人意外的,最讓薑栩栩忍不住意外的是,他周身纏繞著好幾種顏色的氣,顯然,他供奉著不止一位仙家。
見薑栩栩看向他,他便自顧自笑了兩聲,
“我看過你的節目,你是個有本事的,我早就想見見你了。”
“你是誰?”薑栩栩問。
“溫長越,也是北市道教學院這次參加學院大比的學生。”
謝雲裡幾人就在邊上,自然聽到這邊的動靜,聽到男生的話,視線忍不住在對方身上仔細打量過。
溫長越也順勢看向幾人,
“我也知道你們。
謝雲裡謝師哥,本來是正統謝家家傳繼承人,卻被個旁支的女人擠兌得隻能逃跑。”
謝雲裡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就見他又轉向旁邊屠星竹,
“你是屠星竹,那個為了幾個錢被騙去緬北差點回不來風水師。”
屠星竹:……
好沒禮貌的人!
要你說?!
“你們是……算了,我不說女人。”
溫長越視線從鹿南星和另一個師姐身上掃過,便不以為意地收了回來,直把鹿南星和師姐氣得臉都紅了。
又見他重新看向薑栩栩,
“你的搭檔看著都有些弱啊。”
在場所有人:……
饒是板正如謝雲裡,也第一次有了想要教訓人的衝動。
他保證,他隻動拳頭,不用符。
還是一旁的兩個師長及時把人攔住。
“算了算了,都是參加大比的學生,比賽前起衝突不好看。”
這邊正哄著自家學生,就見那溫長越仿佛看不懂眾人的臉色一般,又自顧自對薑栩栩道,
“雖然我們可能會在學院大比上對上,但比起做對手,我覺得我們更適合做搭檔,你要不要考慮這次比賽結束後轉來我們北市道教學院?”
兩位師長:……
動手吧,老師們會當做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