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聽到倩文郡主,婧娘的手微微一緊,然後慢慢的身子放鬆,現在對於倩文郡主她已經是沒有了一開始那樣忌憚和患得患失了!
婧娘在一開始情緒上麵出現了微微的波動之後,很快就是變的平靜下來了,婧娘現在想著的是不讓其他的人來相國寺一定就是皇宮裡麵的人的意思了,不是皇上的意思,就是皇後的意思,而皇上或者是皇後這樣安排一定不是因為倩文郡主的安全,而是不想著讓倩文郡主接觸不必要的人,所以皇上和皇後對於倩文郡主已經是這樣忌憚了嗎?
倩文郡主身上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和其他的人不同呢?這一點婧娘隱隱約約的有些明白,可是又真的有些不明白,再怎麼想都是想不到。
蕭煜在聽到了倩文郡主之後下意識的先是關注了一下婧娘,看著婧娘臉上沒有了就那幾天在蕭府的時候那樣在意的時候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也是開始想相國寺這樣的用意,倒是想的和婧娘一樣。
婧娘和蕭煜對視了一眼,最終蕭煜說道:“原來是這樣,如此,就請大師帶著我們去供奉商姨娘的長明燈的地方吧!”
他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商姨娘做法事的,倩文郡主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完全就算是一個意外而已,他們兩個人對於倩文郡主的印象都不是很好,所以也是沒有打算去見倩文郡主的沒有這樣的必要!
知客僧顯然是知道了婧娘和蕭煜兩個人都是沒有過去的意思,自然是從善如流的帶著兩個人過去了,此時,倩文郡主在大殿,婧娘和蕭煜卻是在供奉長明燈的寶塔上麵。
婧娘和蕭煜兩個人過去了,婧娘突然想起來了圓通法師,說起來圓通法師是聖公廟圓真法師的師兄,圓寂法師知道那麼多的事情,還有西北的葫蘆廟的圓寂法師似乎和圓通法圓真法師也是有些關係的,所以,是不是圓通法師也是知道一些事情呢?
想到了這裡,婧娘就再也不能夠平靜了,她想要知道圓通法師到底是知道什麼事情,想著去見見這個圓通法師,隻是,婧娘也是明白圓通法師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想著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的,這樣想著婧娘不禁有些黯然。
蕭煜能夠感受到婧娘的情緒失落,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卻是不能夠知道的,這樣蕭煜心中覺得有些堵得慌,其實他還是想要知道婧娘到底是隱瞞的她什麼事情,隻是婧娘要是不想說的話,他也不想逼迫。
等著婧娘來到了供奉商姨娘長明燈的地方,就放下了心中的想法,和蕭煜一起帶著兩個孩子虔誠的跪在了蒲團上麵,這個時候安康和阿歡似乎也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一樣,都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周圍也不說話。
婧娘摸摸兩個孩子的頭,柔聲的對兩個孩子說道:“你們的父親的姨娘就在這裡,她是你們的祖母。”
兩個孩子顯然還是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的,懵懂的看向婧娘,安康問道:“祖母呢?”
“她去了很遠的一個地方,以後也不會回來了,隻是她在那個地方能夠看到這裡的一切,所以她也知道安靜和阿歡,以後,安康和阿歡要經常過來看看她,知道嗎?”婧娘說道,心中有些酸澀,現在兩高還是還不知道死亡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安康和阿歡點點頭:“安康(阿歡)會過來看祖母的!”
兩個還是的乖巧讓蕭煜心中也是覺得很是柔軟,說道:“好。”
等著兩個孩子笨拙的給商姨娘的長明燈磕過頭之後,然後就讓兩個孩子出去了,要做一上午的法事,說起來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兩個還是孩子太小了,所以自然是不能夠堅持下來的!
所以現在兩個孩子被奶娘們抱出去了!
婧娘和蕭煜則是跪在這裡開始給商姨娘做法事,說起來,商姨娘在蕭家不過就是一個姨娘而已,隻是因為蕭煜有出息,所以蕭家的各房都是送過來的拜祭的銀子,就是一些其他的人家也是過來送了,可是卻是沒有一家過來上香。
在京城就是這樣的風俗,婧娘和蕭煜自然是不能夠說什麼的,兩個人還覺得這樣沒人打擾其實是一件很是不錯的事情。
而此時,相國寺的後山種,在山頂上麵有一個很是簡陋的茅草屋,裡麵坐著的是一個和尚,穿著很是樸素,但是卻是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而這個僧人對麵坐著的就是倩文郡主。
倩文郡主麵對這個和尚很是恭敬,說道:“今天倩文過了是為了請求解惑的,請圓通法師幫忙解惑!”
對麵的圓通法師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轉動著手中的佛珠,而要是婧娘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圓通法師手中的佛珠和曾經圓真法師圓寂之前贈送給她的佛珠一模一樣。
圓通法師說道:“施主放不下執念,老衲也沒有辦法幫助施主,所以,施主請回吧!”
倩文郡主眼中帶著一些沮喪,還是說道:“可是,既然讓我有這樣一個機會,我為什麼不能夠去爭取呢?”
之後圓通法師看著倩文郡主眼中的沮喪,迷茫,不甘心之後,幽幽歎了一口氣:“施主,這樣的機會不容易,能夠得到一次卻是不能夠得到第二次,所以施主為什麼不能夠好好珍惜呢?”
倩文郡主抿著嘴,卻是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法師,我不甘心,那些事情經曆過了之後我心中的執念越來越多,又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呢?”
圓通平靜的看向倩文郡主,說道:“施主上一世害過順平伯夫人,說起來就是施主心中的執念造成的,上一世的事情已經注定了施主欠下了順平夫人的因果,若是這一世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最終恐怕是施主會萬劫不複,所以,施主好好想想吧!”
倩文郡主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可是就算是離開了心中還是還是迷茫無比,好不容易有這樣的一次機會了,讓她不爭,她怎麼能夠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