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鬼?
隔空打物?異能攻擊?
“隊長,是觸須!那頭怪物能隱身!”
李隊長的隊員特彆給力,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沫,分享關鍵信息。
而反觀我方重度感染者,從地上竄起來第一件事,是問候了怪物的祖宗八代。
神對手和豬隊友,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看不見的怪物……”謝小白沉吟了片刻,餘光瞥見地上幾個東倒西歪的木質凳子,有了主意。
她脫掉自己的外套,扯了一根凳子腿下來,躲在角落用變異過的指甲小心翼翼地搓著木屑。搓下的木屑全用外套兜住。
熟悉的風聲再度呼嘯而來。
謝小白把自己的外套對著有動靜的地方一扔,“屏住呼吸!”
木屑洋洋灑灑落下,給這頭“透明”的怪物免費上了個色,描了個邊,清晰勾勒出它觸須上的倒刺。
她撒完了全部的木屑,也不過是讓所有人能看見觸須的尖尖頭在哪。
大家七嘴八舌地發表著自己的感慨:
“我滴個乖乖,這頭水母得多大啊!”
“霧草,觸須進來的方向,是大門口!”
“那我們怎麼出去?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謝小白和李隊長沒有參與討論,而是一起攻向了這頭水母。
一股熟悉的觸感自指尖傳來,她仿佛摸到了一個裝了水的氣球。
她的五根指甲齊齊崩斷,透明水母直接“繳了她的械”。
倒在地上的謝小白:今天也是斷掉指甲的一天,笑。
另一邊李隊長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
透明水母將他拍倒在地,他手中的長刀斷成兩半。
“李隊長,你們還有驅獸彈嗎?”謝小白問向身邊同樣狼狽的難兄難弟李隊長。
李隊長苦笑,“如果有的話,我早就用了。”
驅獸彈價格不菲,他花了大半積蓄,才換了那麼一個用在三眼怪身上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兩人同時大喊:“逃!”
眾人撤到緊急通道口,推開樓梯間大門。
一眼望去,五彩繽紛的水母在樓梯間艱難地活動著碩大的身軀。
“對不起,打擾了哈。”謝小白關上樓梯間大門。
一群天空水母破門而出。
數十隻水母有著豔麗的傘蓋,在光線的折射下,迸出繽紛色彩。
眾人被逼回原地,原本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已經不存在了,清理者與重度感染者在天災劇變麵前,都太過渺小,隻能互相報團取暖。
李隊長握住斷刀,“我們隻能弄死一隻高階水母,你們呢?”
“呃……也許應該大概可能一隻也弄不死。”謝小白一邊躲避攻擊,一邊指了指邊上不大的房間,“先躲到辦公室去吧?”
一群人迅速跑向辦公室。
謝小白開門的時候,內心不斷祈禱:上天保佑,千萬不要再有天空水母了,她願意用以後一年都不吃海蜇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