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內,一眾高階修士熟稔地或坐或站,姿態輕鬆;竹屋外,大雨滂沱,獨立齊淵一人。
眾人立場,涇渭分明。
齊淵看著謝小白身後一眾元嬰修士和金丹修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裡麵的人放出去任何一個,那都能讓九洲界震上一震,而現在他們一齊出現在小竹屋裡,隻是為了給一個築基期修士撐腰?
這謝雲香給他們吃的隻怕不是靈膳,而是**湯。
一位金丹修士冒雨走了出來,笑道:“府君還站在外頭作甚,快快進來,同咱們一道嘗嘗謝小友的手藝,包您吃了一次就忘不了!”
齊淵眯起眼睛,視線落在這位金丹修士身上:“蘇家主前陣子不還跟本座提起,不屑與上清派之人為伍麼?怎麼一轉頭,便同白掌門成了能把酒言歡的朋友了?”
齊淵這話一出,蘇家主沒法接。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還是白掌門出來打了圓場:“前陣子,蘇家主的愛女誤闖我上清派禁地,被我派弟子當成西洲奸細扣下,這才與蘇家鬨了些不愉快。如今誤會解開,兩家自然便重歸於好。”
謝小白聽到“蘇”這個姓,眼皮一跳:任務世界的時間線已經發展了八年,蘇林娜一直都沒到清越麵前刷存在感,她還以為蘇玲娜在陰溝裡翻了船,一上來就“死”了呢。
“原來如此。”齊淵點點頭,並不跨入小竹屋,“本座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未辦,今日便不同諸位一道用膳了,祝諸位玩得儘興。”
齊淵走後,謝小白做了一頓豐盛的晚膳招待高階修士們。
待散席後,謝小白仍待在廚房,用飯團捏了一個小人,小人手中還捏著一把白蘿卜雕出來的折扇。
“師父,您還沒吃飽?”
謝小白一手掰掉飯團小人的腦袋,“不,我在泄憤!”
齊淵剛才有一瞬間是起了殺意的。
對他來說,殺她,就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區彆。
而螞蟻,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死。
謝小白一口吞掉飯團,“總有一天,我要打爆齊淵的狗頭!”
她嚼了幾下,停下咀嚼,表情有些微妙。
“清越,我把這個飯團做得太好吃了。”
清越不解,“這樣不好嗎?”
“不好。”謝小白氣鼓鼓地說道,“‘齊淵’飯團不配這麼好吃。”
清越:“……”
謝小白嫌棄地放下飯團,道:“既然你來了,那為師便把正經事同你說了罷。”
“為師痛定思痛,覺得不能再這麼鹹魚下去了。為師的修為應當還是能搶救一下的,隻是此去凶險,不能帶上你。”
在這個位麵,沒有修為,寸步難行。她這具身體沒有修道天賦,但其實在修魔上是有一定天賦的。
她要去西洲修魔,實現錘爆齊淵的願望。
謝小白扔下重磅炸彈,“眼下,你也即將突破金丹期了,為師提前宣布——”
謝小白鼓掌,“清越,你出師了。”
清越都沒來得及問謝小白“鹹魚”是個什麼意思,就被這個消息砸懵了。
“你我若是有緣,日後還能再見。”
如果順利的話,再見麵,咱們就都是魔修了。 .:647547956(群號)